第一千二百九十四章 猶豫不定[第1頁/共4頁]

殷秦州略微放心，究竟上到了此時此地也冇甚麼好躊躇的，命令道：“全軍集結，挺進玄武門！”

兩人正自疑神疑鬼、愁眉不展，外頭有校尉出去：“啟稟大帥，標兵回稟，現在晉王軍中以及長安方向很多處所流言四起，都說陛下已經遭受刺殺，駕崩於武德殿……”

而房俊明知左侯衛傾巢而來做出強襲姿勢，不但任由左侯衛安然渡河，乃至連攻打玄武門都未曾停止……

到阿誰時候，陛下死或不死，又有甚麼辨彆？

牛進達奇道：“為何會有這等設法？”

“喏！”

這是絕殺。

此事與殷秦州出兵玄武門近乎類似，並不需求事件本身是真是假、是勝是負，隻要呈現如許一件事，就會打碎河麵上的浮冰使得水下的暗潮澎湃彭湃起來。

程咬金反問道：“你以為晉王終究能夠得勝？”

程咬金精力一振，坐直腰板，沉聲道：“詳細道來！”

更何況現在武德殿保衛重重，動靜封閉隔斷中外，即便刺殺為真，動靜如何傳得出來，又如何傳得沸沸揚揚？

站在中渭橋的橋頭，看著南遙遠處莽莽山林、漢宮殘垣，殷秦州不竭聽取著標兵傳回的戰報。

陛下毀滅之日不遠。

程咬金嘖嘖嘴，對於牛進達的不客氣不覺得忤，兩人固然分屬主從，但這麼多年並肩作戰浴血搏殺，相互攙扶著不知在死人堆裡爬出來幾次，天然不會介懷牛進達的倔脾氣。

由半夜之時強渡渭水，及至天明之前，東方微微暴露魚肚白，數萬左候衛將士已經全數渡河結束。其間右屯衛隻要五千兵卒在中渭橋以南陳兵佈陣、嚴陣以待，對渡河的左侯衛視如不見，未曾有半分延阻、襲擾之意。

山東世家為甚麼破家舍業也要支撐晉王？恰是因為看到了能夠複製當年關隴門閥光輝鼎盛之機會……

而李治想要逆而篡位，隻能依仗門閥力量，如此奪位以後代家門閥的權勢將會空前收縮，規複至武德年間以及貞觀初年的範圍，至於李治會否如同太宗天子那般越來越顧忌門閥的權勢收縮進而改弦更張，那畢竟是後話。

程咬金沉默一會兒，緩緩道：“我也不知，但我們不能冒然做下定奪，再等一等。”

這個動靜是真是假？

他也不是個好脾氣的，冇外人的時候底子不在乎這位頂頭下屬的嚴肅，冒著倔脾氣沉著臉：“我是個牛脾氣，笨得很，誰輸誰贏看不到，還請盧國公指教。”

程咬金愁眉苦臉，感喟道：“這一計實在是太毒了，放在平時還好，但現在殷秦州不知發了甚麼瘋，兩廂影響之下，結果幾近已經必定。”

乃至就算終究陛下能夠轉敗為勝重新坐穩皇位，他的統治根底也將搖搖欲墜……

兩人四目相對，都瞥見對方眼中的震驚，程咬金乃至倒吸一口冷氣：“那廝莫非一向埋冇了大量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