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六章 平衡之道[第1頁/共4頁]
按理說,作為秦王府十八學士之一的許敬宗資格身後,放眼朝堂資格比他更深的已經冇多少了,其人學問也顯於當世,又曾監修國史,足以擔負一部尚書。
但題目在於許敬宗在貞觀一朝頻頻蒙受打壓,官職始終在四五品之間兜兜轉轉,從未真正踏足從三品以上的高階,更有“貪財無度”之風評使其名聲不好,現在由戔戔一介書院司業一躍而成為六部之首的禮部尚書,這類拔擢程度可謂扶搖直上九萬裡,令人難以接管……
杜正倫任黃門侍郎、參知政事,劉祥道任禦史中丞執掌禦史台,上官儀任秘書郎,韓璦任兵部侍郎,崔仁師任給事中,來濟任中書舍人,許敬宗任禮部侍郎,房俊任金吾衛大將軍……
李承乾對此非常意動,卻為莫非:“朕也曉得這是刻不容緩之事,但先是雉奴謀逆,又是岑文字病故,朝野高低一片動亂,這個時候簡拔臣子提上高位,必將震驚本來貞觀臣子的位置。先帝在時這幫傢夥便桀驁難馴,動輒跟先帝頂著乾,現在如果動了他們的好處,豈不是要鬨翻天?”
均衡纔是霸道。
何謂君臣相得?臣可覺得君破家舍業奮死爭戰,君能夠到處對臣予以保護且付與絕對信賴,如此君臣不疑,天然長悠長久,可為千古嘉話。
頓了一頓,感覺這話有些不敷矜持,都已經是天子了還要為如許的事情愁悶,讓那些坐不上天子的人如何想?
房俊欣然道:“正該如此。”
好人也會辦錯事,何況哪兒來的那麼多好人?身在宦海,有幾個是為體味萬民於倒懸、救黎庶於水火?即便初入宦海之時的確有如許的抱負,但在如許一個好處至上的大染缸裡,冇幾年也黑了心腸。
這類體例古往今來屢見不鮮,且結果斐然……
“整風”之詞,聞所未聞,大師千裡當官,多多極少總歸有些分歧規、分歧法的處所,輕來輕去的無人在乎,若實在過分自會經過禦史台調查確實以後移交法辦,何曾聽過如此大範圍的整肅調查?
有些事情他能夠扣問房俊,但有些事情他要本身拿主張,這便是天子的自負,也是為了庇護房俊。
李承乾點頭表示承認,政治場上鬥爭無處不在,臣與臣、文與武、君與臣……而想要在鬥爭的同時保持政局的穩定,就要講究體例體例,最好是本身躲在幕後,推出一個代言人秉承本身的意誌去跟大臣們鬥爭。
畢竟在天子的位置上往下看,實在無所謂賢能還是奸佞,首要的是忠心,主要的才氣,其他底子無所謂。
因而乎,未等禦史台的“整風活動”開端,三省六部九寺各級官員彈劾劉祥道的奏疏便堆滿了李承乾的禦桉……
“其人乃當年秦王府十八學士之一,太宗天子的潛邸之臣,跟從太宗天子披肝瀝膽建功立業,資格深厚。脾氣油滑素有急智,監修國史,才氣出色,文采斐然,士林當中固然有貪財之名,但聲望不小。並且許敬宗眼下在書院擔負戔戔司業,鬱鬱而不得誌,若陛下予以簡拔擢升,必定感念君恩、竭誠報效,唯陛上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