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零三章 乾綱獨斷、毫無城府[第1頁/共4頁]
那麼,當今太子能夠突破以平常例,順風順水的擔當大位嗎?
一個並無多少根底之文臣,獨一的兄長也已他殺,隨便如何措置都能夠,絕無半分後患。
宮殿之上,固然兵變安定、逆賊剿除,但群臣卻並無欣喜之色,俱是憂心忡忡,氛圍寂然。
可李承乾說的是甚麼?
李承乾笑嗬嗬的坐在主位上,將太子李象擁在懷中,低著頭笑問:“賊寇猖獗,吾兒可曾驚駭?”
李思暕整小我已經癱了,被禁衛架著往外拖,口中隻知呼號著“拯救”,但是李承乾麵色如鐵,不為所動。
“此人如何措置?”
比及麗正殿內伉儷相見、父子相擁,一派敬愛敦睦……諸位大臣心中卻難掩一份擔憂:固然麵前一幕調和和睦,可畢竟陛下以太子吸引叛軍在先,其心中必定存有幾分慚愧。
但是李承乾不但不為所動,乃至肝火勃發,恨聲道:“此獠心腸暴虐,意欲給朕下毒、置朕於死地,此等悖逆人倫、心如蛇蠍之罪過,乃六合間犯法之極致,天然要以科罰之極致予以措置。莫非在爾等眼中,朕之存亡亦是可有可無,欲暗害朕之性命者隻需草草正法就行了?”
以往,大師說陛下這是赤子之心、暖和純粹,但是現在看來,倒是城府太淺、睚眥必報。
跟在李承乾身後亦步亦趨,李積與房俊對視一眼,皆看出對方眼中的迷惑與擔憂。
李承乾笑言一句,在禁衛簇擁之下搶先而行。
所謂“輕刀臠割”便是剮刑的一種,這個時候尚未有“淩遲”之說法,但這類剮刑已經非常靠近於淩遲了。
正所謂“始作俑者、其無後乎”,本日李思暕當然該死,但剮刑之例一開,今後必定禁之不斷。
“走吧,去東宮看看朕的太子,莫要被賊寇驚擾得哭哭啼啼纔好。”
乃至生出易儲之心……
戴胄、劉祥道誠惶誠恐,下跪請罪。
房俊躊躇了一下,並未出言勸止。
方纔曆經一場兵變,本應作為定海神針、君王鷹犬的軍隊卻無益於中樞以外,乃至闊彆陛上麵前,這類狀況是極不平常的。都會猜想軍方此舉或許是在向陛下表達不滿,可當真如此簡樸嗎?
李建成血濺玄武門,功未成、身已隕,大好局麵一朝喪儘;太宗天子引兵入宮誅滅太子,逼迫高祖冊立其為太子,居住於東宮,厥後入主太極宮;陛下在東宮居住多年,卻無一日安穩,年年代月蒙受毒害、猜忌、打壓,以高貴之身份誠惶誠恐、戰戰兢兢、朝不保夕……
即便執掌大唐司法體係多年,見慣各種酷刑處極刑犯,卻仍然對這“輕刀臠割”的剮刑心不足悸,此等科罰固然謄寫於律法之上,但大唐建國至今尚未以此正法人犯,此例一開,今後便可依此例而行,不但有傷天和,更會留下“酷烈”之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