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六十章 考場之中[第1頁/共4頁]
漢武帝何故“免除百家、獨尊儒術”?
……
後代之儒者為了逢迎君王之統治,確保自家之好處,卻又不能推陳出新、站在先賢之高度,便隻能另辟門路、自我閹割,走出一條“存天理、滅人慾”之傍門。
房俊笑笑,表情大悅,隨口道:“孔師不必擔憂,這些年關複興建水利、疏浚水溝,架起大量水車,對於水災之抵當可謂古之未有,即便大旱亦能予以減緩,總不能吾等數年之辛苦、無數錢帛之投入,都做了無勤奮吧?”
孔穎達深思半晌,反應過來,無法笑道:“誰不知你房二乃是當今天下‘科學’第一人?你這般勾引於我,讓我親手攙扶‘科學’更進一步成為與儒學並肩之敵手,莫非真覺得我老眼昏花、老胡塗了?”
人道之本質,早已看破。
本日氣溫甚高,行走於衙署以內,見各處辟為考場的官廨以內考生揮汗如雨,李安期道:“是否能夠供應一些冰塊、涼水,為考生降溫?此等酷熱之環境不免心浮氣躁,影響闡揚啊,乃至有一些身材衰弱的考生是以暈厥都說不定。”
“恰是!”
唯有“科學”才行。
那是一套與儒學完整分歧之體係,當然說不上南轅北轍,卻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不會對儒學之根底形成毀滅性的打擊。
所謂的“大儒”,不過是遵守前人之故智,能將以往儒家之學說彙集、編撰,便可自鳴對勁的自稱一聲“儒者之師”,何其愚笨、何其荒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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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敢放人收支,頓時就會有神通泛博之輩藉此機遇作弊,古往今來,做閒事或者難如登天,但秉公舞弊這一套倒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凡是有一絲裂縫,便會有人追求,防不堪防。
聽到房俊那句將來的儒家有能夠為何逢迎統治者、確保一家獨大之職位而“自我閹割”,孔穎達毛骨悚然、汗流浹背。
煌煌亂世啊。
說到底,孔穎達願定見到儒學退化,而不是在退化的路途當中自取滅亡。
他太清楚儒學之核心機惟了,深知房俊之言絕非危言聳聽,那等情狀是極有能夠呈現的。
許敬宗道:“以往之官員不但恥於言利,且動輒‘天下財產恒定,國度多取一分、百姓則少一分’的那一套謬論,待到本年年底,吾當上書陛下,著令民部在天下範圍以內做一次詳細之調查,統計一下官方財產之多寡、國庫錢帛之數量!”
孔穎達麵龐糾結,思慮很久,才緩緩吐出一口氣:“茲事體大,老夫需求好生考慮,也要與旁人會商、商討。”
鋪設一條門路、興建一段水利,需求政發大量勞役,這些民夫住在工地,吃、住都需求朝廷賣力,吃不好就冇力量乾活,吃得好又要破鈔大量糧肉,工期動輒數月、乃至數年,國度那裡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