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一章 誰是主使[第1頁/共4頁]
房俊半點不懼:“敬著您,稱您一聲殿下,如果不敬您,現在即使啐您一臉,你能奈我何?人不知自醜,馬不知臉長!好一個胡塗的老東西!”
房俊苦笑:“原覺得陛下性子和婉一些,耳根子軟一些,孰料一旦觸及權力,卻也容不得我。”
回到府邸,房俊洗漱一番以後自去後院書房,將本日之事與房玄齡詳細敘說。
李元軌怒罵一聲,將本身麵前的茶幾顛覆在地,一地狼籍。
房俊冷聲道:“你既然要麵子,那我就給你一個麵子,本日臨時作罷,明日辰時之前將李繹送去終南山道觀聽候措置,若過期不至,我親身登門來請!”
“哎。”
房俊奇道:“殿下這話說的成心機,是公子不給我房俊顏麵在先,怎地殿下還見怪我了?”
李元軌收起笑容,正色道:“我李元軌雖不敢自稱豪傑,卻也是頂天登時的男人,敢作敢當。若此事當真為吾家孽子所為,當即交由二郎措置,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可此事背後極其龐大,所涉極多,一定冇有借二郎這柄快刀來斬本王的企圖,萬一倉促之下墜入仇敵彀中,豈不是親者痛而仇者快?”
房俊搖點頭:“不過是殿下自說自話罷了,誰能當真?不管是否有人幕後主使,公子都是最直接的那一個,何不將其請出來發言?”
李元軌感喟道:“犬子無狀,幾乎衝撞長樂殿下,的確是罪有應得。隻不過念在他年事尚輕,懵懂無知,可否放他一馬?”
李元軌沉下臉,目光淩厲的盯著房俊,緩緩道:“果然半點顏麵都不留?”
房俊笑道:“瞧瞧,您也曉得年青不是藉口對吧?據我所知,公子本年二十五了,不但妻妾成群,並且兒子都生了好幾個……他比我還大好幾歲呢。”
房玄齡感喟一聲,幽幽道:“我們這位殿下啊,恐怕統統的仁厚慈愛都是裝出來的,氣度侷促纔是其真脾氣。太宗天子平生相人無數,極少失算,知子莫若父,又豈會在儲君人選之上出錯呢?武德九年,太宗天子即位當年的十月便冊封太子,當時是局勢所趨。但厥後太宗天子多次懺悔,意欲另立儲君,卻終究因為各種啟事未能成行……太宗天子賢明睿智,古今罕見啊。”
“嗬,”
“我以言語熱誠相摸索,李元軌的神情當中唯有憤怒、絕無驚駭顧忌,他是真的不怕我措置李繹。”
霍王之豪奢,可見一斑。
李元軌捋著打理得油亮整齊的髯毛,親手執壺給房俊斟茶,笑容可掬、語氣竭誠:“二郎剋日登門所為何來,本王心中稀有,隻不過此事因吾家孽子而起,實則另有乾坤。”
房玄齡穿戴一身常服,身上已無當年宰執天下的鋒利,彷彿大族翁普通溫潤和藹、和婉渾厚,聞言喝著茶水略作深思,獵奇問道:“你固然辦事淩厲,卻非是莽撞之人,為何這般登門熱誠李元軌?如此也就罷了,正該態度倔強的措置好處,又為何給了李元軌緩頰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