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八章 家國情懷[第1頁/共4頁]

牛進達放動手中的羊肉，嘴裡咀嚼的羊肉也有些食不甘味，擔憂道：“這可如何是好？先是李懷勤，再是安元壽、劉可滿，這三支軍隊加起來足足七八萬人，更有右驍衛如許久鎮甘涼的勇猛之軍，我們怕是要頂不住啊。”

“以是啊，我們隻能選陛下。”

反對關中軍隊進入長安，天然是幫著天子那一邊，讓薛萬徹與李靖能夠放心入城平叛、抵定大局。可如果天子與晉王二選其一，必定是支撐晉王所能獲得的好處最大，畢竟晉王但是承諾將青齊之地封給程咬金，準予其建立藩國、傳諸後代。

程咬金感慨一句，對校尉道：“傳令下去，統統標兵全數放出，本帥要詳細把握敵軍的統統靜態，敵軍的前軍到達那邊、中軍如何安插、糧秣多少，乃至於兵種範例、兵力數量，事無大小，定要分毫不差的密查詳確，如有偏差，軍法處置！”

牛進達不解：“那為何要挑選陛下而捨棄晉王呢？”

牛進達倒吸一口冷氣。

可現在如果在這鹹陽橋死戰一場，麵對一倍於己的敵軍，必定有龐大的傷亡，這但是與程咬金一貫的戰略相悖……

誰能想到本來冬眠不動的關中各支軍隊俄然之間簇擁而至？

……

南北朝之局勢再現神州，唐人自相殘殺、相互攻伐，元氣逐步耗儘，胡族療攝生息、順勢崛起，一二十年以後踏破長城、飲馬中原，漢人再度蒙受五胡亂華之悲慘地步……

左武衛高低皆府兵出身，閒時耕耘、戰時出征，對於民生痛苦、江山穩定有著極高的尋求，或許他們不在乎天子是誰，隻如果太宗天子的兒子哪個都行，但絕對不答應叛軍從他們的陣地踏疇昔禍亂帝國根底，埋下亡國之因。

牛進達被噎了一下，無法道：“可就算還是心存定見，也不能這般無動於衷吧？兩支軍隊好歹有一支入城，也算是做給我們看看啊，這般任憑我們賭咒發願卻渾然不信，陛下氣度不寬啊。”

校尉報命，回身退出去傳達軍令。

程咬金呷了口茶水：“以是啊，若陛下勝，晉王必定敗亡，且天下門閥元氣大傷，即便隨後不乘勝追擊，三五十年以內也難以規複，天下局勢安定，內政順暢，對外之武力持續不竭，亂世得以持續……反過來講，若陛下兵敗，逃遁河西，自此大唐國土分裂東西對峙，以河西、西域支撐的陛下完整有才氣策動一場浩浩大蕩的奪位之戰，到阿誰時候，大唐會是多麼局麵？”

他看著牛進達，沉聲道：“正如房俊經常言說的那句話，做人多多極少都得有那麼一點家國情懷……某能夠不虔誠於當明天子，但不能不虔誠於大唐、不能不虔誠於天下！不然將來百年以後，吾等有何顏麵去見太宗天子？”

程咬金放下茶杯，表示牛進達續水，長歎短歎道：“到了眼下這步地步，我們幾近成為能夠擺佈皇位歸屬的決定性力量，我們方向誰，誰就最有能夠得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