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二章 開誠佈公[第3頁/共4頁]

而後不等牛進達說話，李孝恭似笑非笑道：“先帝曾對吾言，牛進達功勞卓越、忠心耿耿，足矣執掌十六衛之一，隻不過被程咬金這廝緊緊攥在手裡不放人，為之何如。”

“你能想明白這此中關竅，本王甚是欣喜。”

棚外雨水淅瀝，棚內爐火正旺、水汽鳥鳥，茶香氤氳，倒也挺成心境。

而後道：“此番前來乃是奉陛下口諭對你予以安撫，陛下有言，讓你莫要心存顧忌，隻要忠於王事、忠於社稷，能夠迷途知返，以往各種，既往不咎，且論功行賞之時，必不薄待。”

“喏！”

這話冇甚麼意義，也就是拿起昔日一樁秘辛隨口說說，因為程咬金傭兵自重坐視叛軍入城攻伐承天門的時候，晉王可冇向程咬金承諾“封建一方”……

李孝恭點點頭，表示瞭解：“當初太宗天子也曾以世襲刺史、封建一方之事谘詢朝中大臣，大臣們分歧反對，也就不了了之。但實際上大師都明白太宗天子不過是以此摸索罷了，倘使太宗天子至心實意如此，群臣豈能不歡樂鼓勵、欣然受之？冇有誰是無慾無求的賢人，即便是賢人，也有本身的尋求。但不管如何，大節不能虧。”

程咬金也明白李孝恭言中之意，點頭道：“郡王放心，若非想明白這此中事理，末將又豈會主動撤出明德門，趕赴鹹陽橋？請您回稟陛下，末將一顆忠心皆為大唐，願趕赴鹹陽橋阻斷有能夠攻伐長安之叛軍，為竄改長安局勢經心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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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方纔幽幽一歎：“陛下刻薄啊。”

李孝恭本身的心態也早已放平，往年的崢嶸淩厲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更多的心平氣和，現在程咬金在他麵前嬉皮笑容也不覺得忤，隻淡然道：“你盧國公現在執掌兵馬、彷彿一方豪雄，較之當年瓦崗之時笑傲天下橫行無忌也不遑多讓，我又豈敢有所教誨？說話都得戰戰兢兢，唯恐言語不敬，被你命令砍了腦袋丟退路邊水溝。”

李孝恭點點頭：“隨便一些好，畢竟今時分歧昔日，如果走到那裡還是擺著一副郡王氣度，豈不是招人嫌？”

程咬金頓時瞪大眼睛，好哇你個李孝恭濃眉大眼一身正氣，卻不想倒是個奸滑之徒，教唆誹謗這一計竟然使到我這裡來了？

李孝恭深覺得然：“古往今來，如此寬仁之君主，的確未幾見，你我有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