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三章 萌生退意[第3頁/共4頁]

秋雨潺潺、花木蕭蕭，大吉殿一側的精舍內，地板光亮如鏡，一張凋漆桉幾放在窗前，魏王李泰穿戴一身樸實的常服，正憑窗而坐，喝著茶水。

故而憂心忡忡道：“這房二平素桀驁不馴眼高於頂，說甚麼北征西討所向無敵，怎地卻連叛軍那等烏合之眾都不能平滅？這萬一雉奴殺出去，大事不妙啊！”

程咬金冇好氣的罵了一句，喝了口茶水，道：“這老陰貨明知我們兄弟之間肝膽相照絕無隔閡，卻還要挑釁是非教唆誹謗，就是因為不肯定老子到底可否完整站在陛下那邊去堵住鹹陽橋，想要給你心機種根刺……看著吧，此次兵變以後若陛下坐穩皇位，必定要將你從左武衛調走，以此來減弱左武衛的權勢。與其坐以待斃，老子乾脆致仕告老，扶你上位，以你的資格、功勞，擔負這個大將軍綽綽不足。何況，這麼多老兄弟如果交到彆人手中吾也不放心，恰好都給你帶，老子也能開高興心回家含飴弄孫，保養天年。”

程、牛二人站在雨棚之下，看著李孝恭的身影消逝在淅淅瀝瀝的雨幕以後，這纔回身回到火爐邊圍爐而坐，牛進達給兩人的茶杯斟滿茶水，捧著茶杯喝了一口。

程咬金再度看向李孝恭：“郡王以為如何？”

究其啟事，恰是因為秦、程二人當初乃是投奔高祖天子李淵，固然始終跟從秦王作戰，卻自認李淵之臣，礙於與秦王的交誼不摻雜奪嫡之戰，故而袖手一旁。

“本王豈是那等奸滑之人？行啦，陛下的話已經帶到，任務也完成了，本王這就歸去覆命。”

程咬金如有所失一陣，俄然道：“比及此番事了，你來接任左武衛大將軍一職。”

牛進達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如此，甚好。”

至於此中是否另有甚麼彆的顧忌或者籌算，他猜不透，也懶得去猜……

李愔撇著李貞一眼，看傻子一樣的神采：“雉奴當然不會親身脫手，不過如果亂兵衝出去的時候不分青紅皂白見人就殺，我們裹挾在亂兵當中誰知誰是哪個？即便退一步，將來我們幾個或是沉痾不治、或是不測暴卒、或是意欲謀反……那還不是跟著人家如何折騰？”

他與程咬金之間底子不需說甚麼客氣話，更不成能相互猜忌摸索，既然程咬金說了想要將左武衛交給他然後退下去，那天然便是如此。

牛進達抹了一把亂糟糟刺蝟普通的髯毛，竟然有些難為情：“郡王這般誇獎，末將實不敢當，末將隻是有自知之明，曉得本身腦筋不大好使，與其被彆人利用，還不如老誠懇實待在大帥麾下，倒也冇想彆的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