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八章 天命何屬？[第1頁/共4頁]

先是屬意晉王，故而對陛下的詔令視而不見，接著儘忠陛下對晉王反戈一擊，現在竟然還想改弦更張，重投晉王陣營？

牛進達連連頓腳，非常煩躁：“這如何使得？勝負乃兵家常事，即使站錯隊，也自去承擔結果就好，榮辱無謂、存亡何懼！但若為了勝利幾次無常，豈不成了逐利小人……罷罷罷，歸正老是你說了算，你說如何，那便如何。”

牛進達與程咬金訂交莫逆，二十餘載相互攙扶、情同手足，對於相互自是非常熟諳，現在見到程咬金站在那邊定定的望著雨幕入迷，且臉上神情變幻，內心便格登一下。

如此朝秦暮楚、幾次橫跳……與那“三姓家奴”何異？

劉仁軌則刷領三千中軍，沿著朱雀大街向北挺進，與崔信方纔構造起來意欲禁止潰兵擄掠長安的山東私軍直接碰上。

“彆貧嘴了，到底為何苦衷重重的模樣？”

他上前站在程咬金身邊，低聲問道：“大帥，但是有何不當？”

程咬金橫了牛進達一眼：“你懂個屁！”

他不明白程咬金究竟在糾結個啥？

若非為了跟從他對年那些存亡弟兄的出息，他何至於這般糾結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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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程咬金斜睨了牛進達一眼，哼了一聲：“笨拙！”

長安城南明德門外，程咬金一身盔甲，摁著腰間橫刀站在臨時搭建的雨棚下，蹙眉看著疆場上一隊隊潰兵被鄭仁泰批示的鄭氏私軍俘虜，而後擯除至圜丘一側的空位上看押，終究目光穿透越來越密的雨絲，落在燈火光輝的明德門城樓之上。

為何要在此時降下如許一場雨水？

三支軍隊合作明白，將明德門守的鐵板一塊，底子冇有程咬金背刺的餘地。

劉仁軌麵沉似水，沉著命令：“以旅為單位，各自旅帥帶領麾下兵卒沿街一個一個裡坊向前推動，凡是擄掠燒殺之潰兵命其繳械，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

何曾有過這般幾次無常、擺佈橫跳？

程咬金不理睬牛進達，這麼多年袍澤之情、存亡與共，他曉得隻要本身作出決定，每一次牛進達都會無前提的順從履行、推行不悖，這一回也不會例外。

本是李承乾占有絕對上風的局麵，因為這場大雨突然之間呈現變數，尤其首要的是如許一場關於鼎祚皇位之爭，必將遭到彼蒼感到，此時降下大雨，莫非包含天意？

右屯衛有火器助陣，戰力傲視天下，以之打擊自是無堅不摧，賴以戍守更是固若金湯，當初大鬥拔穀一夫當關，吐穀渾十年生息會聚的剽悍馬隊決死衝鋒未能越雷池半步，時至本日，即使叛軍再是人多勢眾怕是也不能攻陷武德殿。

繼而他麵色驟變，瞪著程咬金，駭怪道：“你該不會是又改主張了吧？你可彆忘了李靖還坐擁數萬東宮六率坐鎮春明門外，隻需他率軍入城，與右屯衛彙合，尉遲恭也好李道宗也罷，怕是都難逃兵敗！我們之前已經獲咎了陛下，即使陛下寬宏既往不咎，但晉王可不是那般恢弘漂亮，即便我們現在重新投奔晉王那邊，也一定獲得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