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八章 天命何屬？[第3頁/共4頁]

若非為了跟從他對年那些存亡弟兄的出息，他何至於這般糾結憂愁？

“彆貧嘴了，到底為何苦衷重重的模樣？”

這麼多年與程咬金一道衝鋒陷陣、建功立業，當然其間程咬金頻頻發揮狡計，可畢竟態度果斷，故而諸多功勞那也是實至名歸，頗受天下人獎飾。

牛進達從未見過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程咬金橫了牛進達一眼：“你懂個屁！”

也就是說，即便現在程咬金改弦更張，放棄李承乾投入晉王陣營，也很難有所作為。

這老牛仗著本身腦筋不好使，將統統任務都推給他這個主帥，的確無恥之極……

“放屁！”程咬金惱羞成怒，叱道：“聰明人不必然要會唸的也不必然是聰明人，老子資質聰慧、才情敏捷，聰明勁兒冇放在讀書上罷了，不然當世大儒當中一定冇有一席之地。”

程咬金擺擺手，不屑道：“你這頭奔牛腦筋不好使，跟你說這些就是對牛操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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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白程咬金究竟在糾結個啥？

牛進達連連頓腳，非常煩躁：“這如何使得？勝負乃兵家常事，即使站錯隊，也自去承擔結果就好，榮辱無謂、存亡何懼！但若為了勝利幾次無常，豈不成了逐利小人……罷罷罷，歸正老是你說了算，你說如何，那便如何。”

牛進達莫名其妙：“春季雨水本就多，現在即將入冬，更是雨水頻繁，不過這場雨水以後氣溫敏捷降落，過個十天半月，怕是就要下雪了。”

當初劉邦入鹹陽，於城中百姓“約法三章”，殺人者要正法，傷人者要抵罪，盜竊者也要判罪，因而秋毫無犯，儘得民氣，劉仁軌隻需有樣學樣，便能夠彰顯海軍的嚴明軍紀，獲得長安百姓、達官權貴的支撐。

他回身就走：“你想如何就如何，隻不過要將弟兄們的存亡出息放在心上。”

不管陛下坐穩皇位還是晉王逆襲勝利，最根究底都是太宗天子的兒子，他程咬金既冇有不忠，更冇有不義，怎地就朝秦暮楚、幾次橫跳了？

牛進達：“……”

但是現在這一場大雨，卻給武德殿固若金湯的防備帶來一絲不成測的傷害。

劉仁軌將崔信留下駐守春明門的叛軍擊潰，占有春明門，而後便帶領麾下海軍兵卒自城門大肆進入長安城，但是比及他進入城內，便見到往昔繁華的長安城烽煙到處、潰兵橫行，沿著朱雀大街兩側的裡坊亂糟糟一片，無以計數的潰兵橫衝直撞，砸開朱門大宅，猖獗擄掠，彷彿一片末日氣象。

程咬金斜睨了牛進達一眼，哼了一聲：“笨拙！”

他在心底衡量很久，卻遲遲不能做出定奪……

為何要在此時降下如許一場雨水？

長安城南明德門外，程咬金一身盔甲，摁著腰間橫刀站在臨時搭建的雨棚下，蹙眉看著疆場上一隊隊潰兵被鄭仁泰批示的鄭氏私軍俘虜，而後擯除至圜丘一側的空位上看押，終究目光穿透越來越密的雨絲，落在燈火光輝的明德門城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