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章 黨爭之憂[第1頁/共4頁]

王方翼從速雙手接過酒杯：“謝過侍中。”

但既然坐在這個位置上，又豈能畏難而退、淡然視之？

這可比“真的臭名”高超多了……

這就是了，並且恐怕會是天底下最大的大不韙……

為何私行調兵？就是要用心做錯事，給陛下一個把柄，陛下口頭怒斥也好，有甚麼懲罰行動也罷，讓陛下明白他“誌願臭名”的情意，從而消弭有能夠產生的隔閡。

身為天子，必須改革國策、變法圖強，攻堅克難、迎難而上……

公事結束，恰好大鍋菜煮好出鍋，濃烈的香氣被北風吹蕩四周飄搖，房俊、馬周、王方翼躲在棚子底下背風，一個盆子裡裝滿燴菜，大塊的肥肉、新奇的蔬菜，又有親兵不知從那邊弄來一罈子烈酒，三人吃兩口菜、喝一口酒，北風凜冽之下冇一會兒便大汗淋漓，體內濕寒之氣被消滅一空，極其痛快。

馬周驚詫，他是聰明絕頂之人，一下子便明白了房俊的意義。

房俊也笑：“送你四個字：老奸大奸！”

這是對於天子來講最為高深的學問，古往今來冇幾個天子能夠做獲得，自誇資質普通的李承乾一個頭兩個大。

何謂“自汙”？便是在某一個特定的環境下，為了製止某一些人的顧忌、顧忌，而不得已停止的一種“自我否定”的行動。但是這類行動的核心是“態度”，是要讓某些民氣存顧忌的人看到你“自我否定”的本意，而並非是到底做了些甚麼，不然就不是“自汙”，而是“真的汙”……

隻好說道：“陛下明鑒，越國公天然公忠體國，可如果此例一開，旁人效仿，豈不導致兵製渙散，種下禍害之因？京畿之地無陛下旨意或軍機處號令私行調兵，毫不成取。”

馬周啜了一口茶水，感喟道：“二郎本日……有些莽撞了，當然災情如火，可隨便變更軍隊參與救災倒是犯了大忌，陛下或許不會說甚麼，但免不了有人揪住這一點彈劾，任你聖眷如何優隆，但水滴石穿、繩鋸木斷，長此以往，必定與陛下產生隔閡。”

斟酒的這但是當朝宰輔，幸運之至，不能失禮。

就在遮風的棚子裡，馬周捉筆寫就一份災情陳述，將潏水決定之成因、封堵過程以及而至使之喪失都具陳其上，事無大小一一記錄，而後謄抄兩份，與房俊一道簽書畫押，一份送往工部備案，一份送入太極宮呈遞陛下禦覽。

房俊則穿上一身平常衣裳，坐在一個木墩上喝著茶，與一旁的馬周談天。

馬周無語，無話可說。

軍權殘虐，就意味著軍方勢大，此消彼長，天然文官式微。

潏水之畔，無以計數的木樁釘下去、廣大是石料沉到河底，兵卒、民夫又當場取材運來泥土，終究將河堤決口之處堵住，兩岸百姓收回龐大的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