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二 風雪涼州[第3頁/共4頁]

親兵推開門，將一支烤好的駱駝腿送出去，屋子裡頓時充滿香氣，牛進達將親兵斥退，自懷中取出一柄雪亮的匕首，親手割下駱駝肉放在桌案上一個盤子裡。

程咬金眉毛一挑，非常放肆：“就無恥了，你待怎的？”

牛進達不覺得然：“曉得了又如何？朝廷本就是陽謀，數支雄師傾巢而來，將其擯除至番禾之地團團包抄，就算他搏命力戰也不過是毀滅至結局，還能翻天不成。”

親兵嚇得一顫抖，這天寒地凍的如果去了白亭海，那還不得凍成人棍？

牛進達怫然不悅，固然感覺程咬金顧忌祿東讚有幾分事理，但這話不入耳：“我們好歹也是半輩子的袍澤，老子於亂軍當中救你的性命也不是一回兩回，之以是始終在你麾下是念著我們過命的友情，你豈能以‘跟屁蟲’此等汙言穢語欺侮我？”

……

聽聞祿東讚之言，幾個兒子悚然一驚，讚婆瞪大眼睛駭怪道：“大唐又要產生兵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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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道：“大帥看過信箋，天然曉得。”

忙道：“長安來人，說是有手劄送來，非得親手交到大帥您手中不成，卑賤怕誤了大事，故而大膽驚醒大帥。”

“嘿！”

“喏。”

牛進達將漏風的窗戶修好，丟掉錘子，坐在程咬金劈麵端起酒杯一飲而儘，溫熱的酒水過喉入腹，如同一條火線貫穿身軀，寒氣被完整遣散，吐著氣讚道：“好酒！”

程咬金冇有接信，高低打量此人，問道：“你家仆人是誰？”

程咬金卻有些食不甘味，吃了兩塊肉，喝了兩口酒，見到牛進達一副餓死鬼的模樣，頓時罵道：“吃吃吃，就曉得吃，瞧瞧你個冇出息的慫模樣！”

程咬金嘲笑：“也就是老子姑息你，如果換了一個大帥，信不信老早就砍了你的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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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不知死活的老東西，哪一回不是你先告饒？來來來，本日喝不死你，老子跟你姓！”

“徒逞口舌之利！”

兩人半輩子袍澤，相互脾氣非常清楚，牛進達曉得這老狗的無恥嘴臉，打又打不過、罵了也不管用，乾脆從桌下搬出兩個酒罈子：“一人一個，誰先倒下誰是狗！”

程咬金端著大碗一口喝乾，這才感受舒暢了一些，抹了一把臉，問道：“大朝晨急吼吼的拍門將老子吵醒，你最好是有要緊事，不然就給老子去白亭海巡查！”

勃論讚刃也不成思議：“彷彿自從太宗天子舉國東征開端，大唐就冇幾日承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