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三章 選擇站隊[第3頁/共4頁]

現在陛下持續挫敗兩次兵變，關中、河東、山東的門閥蒙受重創，朝堂之上看去彷彿群雄冬眠，實則公開裡的風波絕對不會停歇。

程咬金看了那人一會兒，這才伸手接過信箋，先驗看封口，見到固然以白臘密封卻並無印鑒，略一遊移，畢竟還是拆開封口，取出信箋，細心閱看。

來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抬頭灌下去，舒暢的吐出一口氣，一屁股坐在程咬金中間：“吃早膳了冇？冇吃就讓人從速送來吧。”

行至滎陽四周，鄭玄果已經待著一眾滎陽鄭氏的族老至城外三十裡驅逐。

如此功德，豈能回絕？

在滎陽城外長久逗留，房玄齡訪問了鄭玄果。

世家門閥本來就冇有明白的態度，絕大多數時候都是逐利而行，哪邊給的好處多，就偏向於哪一邊，待到另一半給的更多，叛變起來也不會有太多的品德承擔。

看著房家的車隊在陰沉沉的天涯之下逐步遠去，鄭玄果招來親信，叮嚀道：“馬上前去長安，將房相保舉我為河南府少尹之事奉告父親，請父親決計。”

程咬金不答，大馬金刀的坐在那邊，一張老臉陰沉似水。

即便是到了現在，晉王叛軍已經煙消雲散，可滎陽鄭氏內部對於家屬出息還是爭辯不休，有人以為陛下已經坐穩江山該當憑藉驥尾，有人則以為皇權歸屬尚不決論，不易於綁死在陛下身上……

進入臘月，北國大地風雪殘虐、天寒地凍，黃河河道已經有一大半冰封，永濟渠自泗州以南尚且水波泛動、船運不斷，而自此向北卻時有冰封，即便暖日也有冰淩浮於河麵，船隻通行不便，航運頻頻斷絕。

滎陽鄭氏之前已經站隊錯了一回，蒙受的獎懲極其嚴峻，幾近危及家屬之存續，此番又來一次機遇，那麼這回必然要站好隊，毫不能再錯一次……

“喏！”

何況他並未做下定奪……

“哈哈，老夫為國薦賢，豈是妄圖回報？惟願你能夠好好做事，莫要墜了滎陽鄭氏的名聲望望。”

這才收了火摺子，麵無神采的看著那人，沉聲道：“你就當冇來過，這封信我也冇看過，去吧。”

這位滎陽鄭氏下一代的佼佼者，以往亦曾縱橫滎、洛放肆放肆，此時麵對房玄齡卻畢恭畢敬、戰戰兢兢，不但執禮甚恭，且奉上大量貴重禮品，務必請房玄齡收下。

程咬金卻冇故意機理睬那人的神情，仔細心細將信箋看完，然後自懷中取出火摺子吹燃，捏著信箋一角湊到火苗上，看著信箋在火苗舔舐之下燃燒、捲曲，化作飛灰。

房玄齡本偶然入城，畢竟已經鄰近年關，如果擔擱路程，恐來不及祭祖，不過滎陽鄭氏盛情滿滿，卻也不好淡然視之、冷眼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