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八章 時代落幕[第1頁/共4頁]
更彆說另有開端策劃佈局、即將實施、必定要震驚千古的新政……
倒是有人匿名告發廣州都督黨仁弘貪慕瀆職、搜刮地盤、斂財數十萬貫,餬口豪奢、腐敗不堪,乃至構造其治來世家門閥糾集青壯與高州總管馮盎數次發作牴觸,導致社會動亂、局勢不靖……
一些都是極新且未知,他們這些故鄉夥的思惟早已固化,一定能夠適應新期間,也一定能夠比後輩們做得更好。
至於誰做天子……大唐已經收成民氣、根深蒂固,任誰想要謀朝篡位都無能夠,天子的位置不過是在宗室以內流轉罷了,誰上誰下,又關蘭陵蕭氏甚麼事?
不予不準便已經算是寬弘大量了,何必以朝廷的背景為其背書?
蕭瑀放下酒杯,長歎短歎:“我自誇奪目,最善於識人之術,當年高祖天子自晉陽起兵,我便不顧統統前去投奔,以為他能夠成績大業。半輩子混跡宦海,簡拔的部屬不計其數,也都對我恭恭敬敬、唯命是從。唯獨在你家二郎身上打了眼,將我蕭家嫡派之女嫁給他做妾,不吝自降流派,成果那廝該對蕭家動刀的時候毫不手軟,連眼睛都不眨,虧了啊!”
更何況,為甚麼總想著與中樞作對呢?
但是在戴胄看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其信眾大多都是本國為非作歹的逃亡之徒,那些打著教派的幌子鼓吹各種教義,搖身一變成為端莊人,實則不過是想要在東方帝國的邊境以內開枝散葉,終究的目標還是各種好處。
蕭瑀舉著就被有些驚詫,半晌才反應過來,苦笑著敬了房玄齡一杯,慨然道:“天下皆傳‘房謀杜斷’,我雖並未不平,卻從不以為比你們差,現在才曉得單隻從境地上來講,我不如你。我自誇平生遭受盤曲,大災大難卻逢凶化吉,心誌之堅固、才氣之出色,當世少有人及,但是卻從未想過放下,一輩子蠅營狗苟、拉幫結派,終究卻落一個黯然隱退之結局……兒孫自有兒孫福,說得好啊,來,飲勝。”
“聽君一席話,當真是茅塞頓開!之前庸人自擾、展轉難眠,現在卻如同醍醐灌頂。”
兩位曾經在貞觀朝叱吒朝堂、宰執天下的大佬追思往昔、憶苦思甜,一會兒擊楫高歌、一會兒慨然賦詩,一杯一杯美酒下肚,一輩子光榮酸楚化作兩行熱淚,竟然都哭了……
戴胄不敢怠慢,從速放下茶杯,拿起文牘,一份一份細心看完。
房玄齡看著紅了臉的三子,笑道:“我們兩家已是姻親,締結秦晉之好,又何必多此一舉?”
“至於京中暗潮湧動……又何必吾等去操心?我們老了,不能迷戀權位到死也要兼併著,兒孫自有兒孫福,且讓他們罷休施為便是,何況,也一定便做得不如我們。”
蕭瑀豈能不怨念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