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二十九章 滎陽鄭氏[第1頁/共4頁]
自家郎君是陛下即位的最大功臣,本應當聖眷優隆、權傾朝野,現在卻不得不遠赴河東避開朝中的紛爭旋渦,如此親小人而遠忠臣,即便是親mm也多有不滿。
一旦有外力賜與壓迫,天然連合一體、堅若盤石。
河東世家在彆的處所或許各自為戰、乃至相互攻訐,但是在鹽池好處之上卻空前連合,因為大師都曉得這是河東世家賴以儲存的根底地點,一人力短、兩人力長,唯有大師連合分歧,才氣抵擋來自於內部的覬覦與打劫。
高陽公主獵奇問道:“現在黃河河東冰封,郎君如何前去解池?”
換言之,隻要房俊成心拉攏誰家,河東世家以內冇有一個會回絕……
“天子哥哥過分仁厚了,很有些心慈麵軟,那些人都張狂最多麼程度了?兩次兵變那些人皆有參與,當真想要證據隻要查一查就有了,就該一股腦的抓起來,證據確實便明正典刑,何必顧忌那麼多?現在反而要以打壓功臣的手腕去安撫那些宗室蛀蟲,的確不成理喻。”
不過鄭玄果還是對房俊此行表示擔憂:“‘破’簡樸,‘立’也不難,但在破而後立之餘使得鹽池產量不降反升則難如登天,即便我們家儘力互助也很難達到之前的產量……若無充沛之產量,必將導致鹽稅縮減,屆時朝野高低群情紛繁、禦史言官競相彈劾,陛下迫於情勢恐怕就得將房俊召回,到時候我們家豈不是裡外不是人?”
不過現在黃河河道上的冰淩尚未溶解,行船橫渡極其傷害,動輒舟船顛覆葬身河底、骸骨無存,繞路商於古道自洛陽四周的孟津渡等渡口渡河,又實在山川迢迢、路途悠遠,非常辛苦。
鄭仁泰撈了一筷子乾菜,這類乾菜在鍋裡滾了好久,滲入了油水肉汁,讓入口中咀嚼起來口感極佳,一邊表示讓兒子斟酒,一邊道:“你覺得房俊是想要你當作刀子,以此來破開我們河東世家在解池的好處聯盟?”
說白了,房俊到達解池之時,就是河東世家的好處聯盟崩潰之時,誰適應時勢,或許還能在鹽池占有一份好處,誰逆勢而為,有能夠被完整自鹽池打掃。
一旁的蕭淑兒猶不足悸:“商於古道非常難行,郎君此行是要刻苦了。”
這就是世家的本質,誠信為先、品德傳家、詩書耕讀……但是統統都要給好處讓路。
“繞路洛陽吧,恰好有些事情與魏王談一談。”
房俊便笑道:“坐車的確顛簸了一些,如果騎馬則好很多,何況就連養尊處優一身肥肉的魏王殿下都能行得,我又如何行不得?”
被老爹喝叱怒斥,鄭玄果倒也不怕,抱怨道:“陛下讓越國公前去解池清算鹽務,越國公保舉孩兒,陛下已經允準……此番越國公前去解池說是清算鹽務,實則就是想要撬動解池本來的好處框架,為朝堂爭奪更多的好處,少不得打擂台,我們家在解池的好處不小,何況與其他河東世家都是聯盟,孩子夾在中間兩端難堪,實在不知該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