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九章 丈量田畝[第2頁/共4頁]
耕戶便是落空地盤的農戶,卻還冇有賣身為奴,隻租賃主家的地步耕耘,每年繳付必然的租稅,殘剩為己統統。
剛到偃師界碑,便有縣衙官員恭候於路旁,許敬宗勒馬站定,整支步隊遂齊齊止步。
如果下一步“打壓門閥”的戰略輪到他們頭上,他們賴以傳承的財路、基石也被掘斷,那該如何辦?
“硝板看似平整,實則地下有著無以計數的孔洞,鹵水流過便提純了一遍,過濾雜質。”
許敬宗嘲笑一聲,又問:“於家可有人在場?”
“何謂‘五步製鹽法’?”
有書院後輩上前從許敬宗手裡接過賬冊,展開細心看了看,又對比了什物,確認了鴻溝,遂取來皮尺開端測量,又有人在一旁跟從,一邊測量一邊記錄。
“因何要在鹵水當中插手淨水?下官在鹽池十餘載,體味統統的製鹽工序,對此聞所未聞。”
“喏。”
一船一船滿載海鹽的商船自華亭鎮解纜,沿運河北上直抵關中,減緩關中、隴右缺鹽之虞,不過這亦是杯水車薪,“三門峽”奇特的地理佈局導致黃河高低流的航運極其困難,連漕糧的運輸都遭到限定導致關中糧食匱乏不得不修建東都,何況是運鹽?
……
不過略有減緩也可解當下之困局,河東鹽池已經開端複產。
許敬宗搖點頭,沉聲道:“吾受皇命前來,非是要徹查某一家、某一姓之地步,也非是要查對縣衙官府賬冊之真偽,而是為了當真測量大唐的每一寸地盤,做到一絲不苟、分毫不差。吾不在乎這是誰家的地步,就從這裡開端。”
華亭鎮鹽場的技工倒也不藏私,將新式製鹽法傾囊相授。
許敬宗接過賬冊握在手中,四下看了一眼:“偃師縣令安在?”
“喏!”
河東世家喪失了河東鹽池的歸屬權,而後不但冇有強勢的撤出鹽池導致鹽池完整停產,反而低頭認罪、昂首稱臣,交出鹽池歸屬權的同時以“主持者”的身份重新出場。
自周朝開端,河東鹽池的產鹽技術便是“天日曝曬,天然結晶,集工撈采”,首要依靠陽光和夏季頻發的“南風”,使鹽池沿岸的鹽水敏捷蒸發,固結成鹽顆,朝取複活,暮取朝複,取之不竭。
阿史那忠不耐煩道:“朝廷測量田畝,你們主家都不來人,你們這些耕戶湊甚麼熱烈?”
細雨淅淅瀝瀝,一眾官員都打著傘站在雨中,麵前是尚未開端耕耘的地步,小草已經冒尖兒,河邊的楊柳枝條搖擺,唯有雨滴落在傘上的聲音,冇有人說話。
此言一出,氛圍愈發溫馨。
跟著測量漸漸停止,逐步有人自遠處挨近過來,這些人大多戴著鬥笠、褲腿高高捲起,赤著腳走在泥濘的田埂上。
但是未等河東、河南的門閥從鹽池“易主”的震驚當中回過神來,彆的一場鋒芒直指世家門閥根底的行動已經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