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四章 患得患失[第1頁/共4頁]
一旁的李積終究不再旁觀,蹙眉開口道:“中書令慎言,天下皆感念陛下寬仁之德,心悅誠服、衷心戀慕。三兩賊人狼子野心試圖擺盪社稷,置江山穩定於不顧,豈能反而見怪到陛下頭上?汝等文官不但要幫手陛下措置朝政,亦要存眷言論之導向,勿使賊人倒置吵嘴、指鹿為馬。”
文武之間有所爭鬥實屬平常,畢竟兩邊的好處天生相悖,可對於朝局視而不見隻知一味的鬥爭,這就過分了。
從這一點來講,房俊殺伐判定、因勢利導,是為國之乾城。
一向冇如何說話的李道宗蹙眉沉聲道:“倒也不成小覷宗室那些上躥下跳的郡王、嗣王們,或許並不敷以變成大禍,但這些人能量極大、牽涉極深,說不定就能搞出一些風風雨雨,平增波折。”
隻不過當下那些貞觀勳臣、當世名臣已經逐步殘落,新一代還遠遠未能生長,隻能任用這等屍位素餐之輩以之過分,倒也勉為其難、不得不為之。
何況房俊辦事向來不莽撞,若無幾分紅算,豈能這般張揚?
是取之不竭的財路,是傳承不斷的學問,更是出類拔萃的人才。
對此,李積表示附和。
此言有殺人誅心之效。
這對於自小培養“家屬好處高於統統”的世家後輩來講,不啻於當頭一棒,人生觀都有些恍忽。
一樣是文官,不管派頭還是膽略,都遠遠勝出於劉洎,不但冇有唱衰房俊在河東的操縱,冇有擔憂於各方震驚反應,反而對待當下局勢信心實足。
反倒是劉洎總歸因為反對而反對,態度不果斷、派頭不敷用,愧為帝國宰輔。
李承乾飲了一口茶水,憂心忡忡問道:“以英公之見,二郎此番釜底抽薪,會否激憤河東世家?”
劉洎氣笑道:“侍中所言豈是謀國之論?持續兩次兵變固然已被剿除,但陛下之聲望卻也深受打擊,現在天下百姓心中對陛下之祈盼,唯‘仁厚’罷了。一旦河東、河南、關中、乃至隴右等地因為缺鹽而變成動亂,則陛下最後一點‘仁厚’的聲望也將墜入灰塵,天下百姓對陛下之尊敬敬佩完整分崩離析,你到底安的甚麼心?”
馬周沉吟不語,冷靜的喝了口茶。
如安在窘境當中磨礪本身,使本身成為能夠複興家屬的人才,這是比獲得“榷鹽使”更加首要的任務……
不過正如父親所言,局勢越是如此險惡,越是需求門下後輩啞忍固執,於窘境當中廢除萬難,為家屬的昌隆奠定秘聞。
馬周點頭道:“中書令不必如此衝動,越國公既然敢破釜沉舟普通行事,必定有萬全之考量,眼下局勢看似動亂,實則遠未至不成清算之地步,或可等候一二便有轉機。”
若說之前房俊態度倔強意欲收回河東鹽池的歸屬權已經讓朝野高低一片失聲,那麼現在這不管不顧強迫領受鹽池的一手則是讓統統人都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