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五章 汾陰薛氏[第3頁/共4頁]
連續數日,河東鹽場的官員們日日痛飲、夜夜歡宴,上中午候官員們宿醉難醒,到了晌午好不輕易醒來,便被告訴喝酒,一頓酒下來迷含混糊,未等醒酒,到了早晨又是一頓酒宴……
讓步的幅度已經達成共鳴,但還是要看房俊如何清算鹽務……
可一旦碰到難處,還是需求“裴薛柳”出麵……
王福郊恭謹答道:“整日裡隻拉著鹽場官員喝酒歡宴,他酒量恢弘、深不成測,冇人喝得過他,每一回都被灌倒一片,也非論及閒事。帶來的一些屬官、侍從也隻是在鹽場各處逛逛看看,畫一些看不懂的圖紙,冇有任何本色性的參與。”
對待李承乾不能一味的倔強,要先禮後兵,占有大義,讓天下的世家門閥都看在眼裡,不是河東世家不肯意退,而是天子底子貪得無厭、想要掘斷河東世家的根!
王福郊任憑怒斥、苦笑不已:“實在是房俊此人不成以常理度之,長輩實在不知如何應對。”
按說王福郊的身份不敷以遭到這兩位“汾陰薛氏”家主的親身歡迎,但河東鹽場不但是河東世家最首要的財路之一,更是河東世家賴以影響天下的根底,是以被各家推舉擔負鹽場監正的王福郊職位陡升,能夠與薛邁、薛收一席同坐。
現在全部長安城波詭雲翳,權力的角力無處不在,如果導致不測以結果進而壞了河東世家的大事,那可就費事了……
倒也不是完整冇法,隻不過房俊身份分歧,又有聖眷,萬一手腕過於倔強從而激憤了他身後的陛下,誰曉得會激發多麼結果?
……
在陛下聖旨下發之前,河東世家對所謂的“清算鹽務”便有過一場會商,達成的分歧定見以為這是陛下試圖掌控河東鹽池的手腕,不成能一步到位將河東世家全數擯除,畢竟河東世家掌控鹽池數百年,上高低下皆是河東世家的人,一旦官員、吏員、民夫、鹽丁個人歇工,河東鹽池就將墮入癱瘓,即便從彆處抽調人手添補鹽池,想要規複產能也要三年五載,就算朝廷能夠接受由此帶來的龐大喪失,百姓們吃不到鹽的結果卻更加嚴峻。
薛邁感喟道:“這房俊公然難纏,他這是盤算主張要用手腕而不是好好構和,定然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占有先機以後纔會拋出底線。”
唇亡齒寒、休慼相乾,本日是河東世家,明日就是洛陽間家乃至於全數南陽門閥,後日就是山東世家、江南士族!
薛邁現在已經是杖朝之年,卻還是白髮童顏、精力矍鑠,肥大乾枯的身姿坐在地席之上模糊有一種風雪中虯勁枯枝頂風傲雪的凜然氣勢,隻觀其氣色,怕是再活十年冇甚麼題目。
薛邁放下茶杯,麵色不豫:“鬥來鬥去有甚麼用?也不看看是甚麼年初了!天下大定,四海歸一,連關隴都沉沙折戟,我們再鬥下去也想步關隴以後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