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 純良無害[第1頁/共4頁]
丘行恭的的確確有諸般題目,放肆桀驁、不守法度、血腥殘暴……但有一點母庸置疑,他是大唐真真正正的功臣。
冇有人是傻子,即使心中對於皇位之歸屬有著本身的策畫,可仍然已經隔岸觀火比及現在,哪一個不是心智果斷、奸刁如狐之輩?在尉遲恭冇有真正突進至長安城下之前,這些人不見兔子不撒鷹,底子不為所動。
山東、江南兩地門閥還好一些,畢竟李承乾還要依仗這兩地門閥穩定山東、江南局勢,即使挾恨在心,想要抨擊也隻能循序漸進。但是對於關隴門閥,卻必定是雷霆萬鈞之手腕,徹完整底在關中大地之上碾成齏粉。
夜雨瀟瀟,關中大地一片蒼茫,輕風吹蕩著雨絲飄飄悠悠,看似安閒安好。
存亡以外無大事,隻要攸關存亡,不拘末節便不算是弊端……
李承乾喟然道:“薛萬徹之態度現在看上去彷彿瞭然,已經站在我們一邊,但他在並無本王號令之下私行行事,已經完整透露,一旦朝廷那邊有了防備之心,他又能有起到甚麼感化呢?何況此人癡頑乖戾,朝三暮四,底子冇有堅固之心性,孰知明日不會再度轉投朝廷?若能以丘行恭之死,激起貞觀勳臣之激憤,則薛萬徹之態度無關緊急。”
但既然丘行恭立下如此大功,薛萬徹極有能夠成為擺佈戰局的勝負手之一,這般冒然將丘行恭捨棄,薛萬徹會如何想?
蕭瑀頓了一頓,低聲道:“可現在潼關之兵力嚴峻不敷,如果未能比及尉遲恭突進長安城下,函穀關已淪陷,海軍與滎陽鄭氏直抵潼關,那可就大事不妙。”
且不管海軍是否脫手,丘行恭都必然會死在函穀關,死在海軍手上……
蕭瑀蹙眉不解。
而那些忠於帝國者,並不是非常在乎有誰來把握這個帝國,李承乾也好,李治也罷,在他們眼中都冇甚麼不同,歸正大師當官握權、社稷穩定,如此足矣……
沉吟少頃,他摸索著問道:“殿下是籌算以丘行恭之性命,激起貞觀勳臣兔死狐悲的抵擋之心?”
靠在車廂上搖搖擺晃神態恍忽,這幾天他幾近馬不斷蹄穿行於關中各地串連各處統軍大將,差點將他這把老骨頭給閒逛散架,精疲力竭、精力透支。
但是為了關隴門閥能夠重塑光輝,再度回到帝國權力的顛峰,他不但要為晉王殫精竭慮、出運營策,還得四周馳驅、仰仗三寸不爛之舌壓服各地統軍將領。
蕭瑀搖點頭,道:“成大事者不拘末節,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仁義最是無用,隻要能夠登上大位,那裡有甚麼對錯?”
說到底,這場兵變乃是先帝諸子為了爭奪家業而發作的戰役,其他諸人不管憑藉哪一方,都隻是參與者,並非是決定者。終究誰能穩坐皇位,那是先帝諸子之間的事情,隻待勝負已分,餘者皆不該嚴懲,更遑論亂刃絞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