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 誰在釣魚（續）[第3頁/共4頁]

他曉得牛進達這是在摸索他的情意，會否因為程處弼落入晉王之手便畏首畏尾，從而完整投向晉王，不複先前製定的“中立”之戰略。

程咬金將一塊饃饃掰開丟進鍋裡用魚湯浸泡，然後用筷子夾著大口大口吃著，極是苦澀。

因為不管挑選哪一方，都有能夠立下從龍之功，就此封建一方、與國同休，可一樣的，也都有能夠成為背叛之賊、遺臭萬年。

您白叟家難不成想要附逆造反……

程咬金將最後一口饃饃嚥下去，又喝了口酒，這才說道：“因為李靖的號令是讓吾等渡河以後與東宮六率結合逼迫尉遲恭後退，而不是前後夾攻將尉遲恭完整毀滅在灞橋以東、驪山之下的空曠地帶。”

牛進達蹙眉不解。

並不是，隻是因為丘行恭曾救過李二陛下的命。

摘掉鬥笠、脫去蓑衣，兩人湊在一個小火爐前飲茶閒談，等著親兵將剛撈上來的大魚燉好。

程咬金喝酒、吃肉，對傳令校尉不睬不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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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這股沉默持續了一會兒，程咬金終究放下碗筷，抹了一下嘴巴，淡然道：“煩勞歸去知會衛公，徹夜灞水水位暴漲，水勢湍急，我軍嚴峻貧乏渡河所需之舟船，難以領命，還請衛公從長計議。”

牛進達看傻子一樣眼睛瞪得滾圓：“你想鬨哪樣？”

軍伍當中嚴禁喝酒，但對於這些貞觀勳臣“老**”來講，人前當然裝模作樣，背後裡卻從不講這些軍規放在眼中。

程咬金低頭吃著魚湯泡饃，含混不清的說了一句：“期間變了。”

程咬金喝了口酒，衝外頭喊：“讓人出去！”

一個模樣非常精力的校尉，一出去見到程咬金、牛進達大馬金刀的坐在火爐旁喝酒吃魚肉，眼角便抽搐了一下，這可有失體統，對軍權、皇權之鄙棄一覽無餘……

然後拿起筷子從小鍋中撈起半條魚放在碟子裡，大快朵頤。

牛進達亦是當世名將，得了程咬金提點，細心想了想，色變道：“莫非衛公另有所圖？”

對於“中立”，兩不相幫、隔岸觀火，牛進達是附和的，但如果擇選晉王儘力憑藉，他絕對不會同意。

牛進達不曉得他搞甚麼鬼，也隻能低著頭吃吃喝喝，一言不發……

“嘿！房遺愛那小子彆的本領冇有，鼓搗這些亂七八糟的吃喝玩樂倒是一把妙手，普天之下少有人及。今晚咱倆將這一罈子喝了，總歸是行軍在外，不能多飲，那罈子留著，他日再喝。”

傳令校尉內心砰砰跳，艱钜的嚥了口唾沫，總感覺下一刻程咬金會讓人將他帶出去斬了用彆人頭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