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 背水一戰？[第3頁/共4頁]

蕭瑀眉頭緊蹙，看向崔信，問道：“山東世家夙來進退一體、同氣連枝，經略明滅諸地已經數百年，相互密切無間，眼下倒是要問一問崔公，鄭仁泰是否會背棄山東世家，做出背信棄義、寡廉鮮恥之事？”

心底之悔怨，的確如同黃河之水普通翻滾奔泄。

他話音剛落，尉遲恭已經大聲道：“殿下何必憂愁？此時潼關已經囤積十餘萬精兵強將，隻需馬上策動統統兵力反攻長安，趁其不備，賜與雷霆一擊，大事可成！”

心頭驀地升起肝火。

潼關，大雨。

宇文士及強忍著一陣陣頭暈目炫，解釋道：“正如諸黃門所言，我們的軍隊戰力底下、未經戰陣，想要克服東宮軍隊，唯有寄但願於大義在身、昂揚士氣。想當年韓信背水佈陣、決死一戰，以微小之兵力大勝趙軍，何也？置之死地而後生矣。”

鄭仁泰扭捏不定、不成信賴，那麼唯有尉遲恭有資格、有才氣坐鎮批示。

兵卒退出。

以是刹時便明白尉遲恭此舉之企圖，在於擔憂大權旁落，乃至他那數萬右侯衛將士之安危……

營房以內，李治看著麵前神情蕉萃、搖搖欲墜的宇文士及，隻感覺心中之陰暗比之窗外這風雨交集的氣候尤甚三分。

李治穩了穩心神，道：“郢國公之意，是說一旦洛陽、函穀等地儘失，後路斷絕、伶仃無援，吾等皆入死地，反倒能夠激起麾下十餘萬將士之士氣，情願決死一戰……以此消弭敵我之間設備、戰力之差異？”

現在的晉王殿下已經慌了神，忙看向身邊蕭瑀、褚遂良、崔信等人，神采惶然，急聲道：“這……可如何是好？”

世人恍然。

他這麼一說，李治頓時想起之前他曾奧妙潛入長安聯絡，返來以後言及“會在雄師到達長安城下之時出兵呼應”之事，心頭一跳，眼睛一亮。

他一起奔馳，過了函穀關以後便遭遇大雨，身上早已濕透，現在單膝跪地，兜鍪下的頭髮以及甲胃之下的中衣滴滴噠噠的滴著雨水，將空中因濕一大片。

宇文士及本想說這句話的，現在晚了一步，被噎了一下，隻得彌補道：“鄂國公所言不差，隻需雄師突襲至長安城下，必定會激發連鎖反應，本來各地張望的十六衛雄師必然有人呼應殿下之號令，出兵輔左。”

卻不料短短數月之間，局勢急轉直下，不但勝利遙遙有望，乃至到了危急存亡之邊沿……

正說著，外間有兵卒入內，稟報說尉遲恭已經冒雨返回。

山東世家募集十萬青壯援助潼關，更幾近抽暇家底聚齊無數錢帛糧秣，想著奮力一擊逆天改命，今後效彷當年關隴門閥那般入主中樞，執掌大權。

李治環顧擺佈，感喟道：“現在之計，該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