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 兵敗被俘[第2頁/共3頁]

程處弼深吸一口氣，眯著眼睛望著遠處白茫茫一片風雨，心神漸漸穩定下來，將勁敵來襲的驚駭儘皆解除，剩下的唯有身為甲士死戰不退的剛毅。

“喏！”

“喏。”

右侯衛的確功勞不顯，那隻是作為李二陛下最為信賴的親信老是戍守長安，等閒不會外派作戰的原因。

但程處弼內心明白，疆場之上士氣的確能夠擺佈勝負，但僅僅依托士氣是不可的，此番尉遲恭既然親身上陣，帶領的軍隊更超越萬人，可見此戰之決計……

矛尖輕而易舉的刺入戰馬軀體，戰馬沉重的身材加上奔馳的速率構成龐大的慣力，任憑長矛刺穿身材，狠狠撞在長矛手的身材之上。戰馬嘶鳴當中，長矛手慘呼著被撞得倒飛出去，撞亂身後本來嚴整的陣列。

尉遲恭頂盔摜甲，帶著後陣馬隊緊隨而至，到達營地之時，這一支東宮六率軍隊已經死傷殆儘，千餘俘虜被繳械以後看押著跪在農田的泥濘當中。

程處弼站在大雨當中，握著腰刀的手緊了緊，壓抑著心中的嚴峻，麵上卻涓滴不顯，聲音安靜降落：“全軍佈陣，抵擋敵軍，誰敢後撤，定斬不饒！”

尉遲恭渾不在乎，擺擺手製止兵卒的毆打，抬眼看了看官道一側的虎帳，很多兵卒正在打掃疆場，無數屍骨被堆放一處，更多的傷兵則在大雨中哀嚎著等候救治。

程處弼一口濃痰吐向尉遲恭，隻不過給剪住雙臂摁在地上難以發力，這口痰自是冇有吐到尉遲恭身上，咬著牙紅著眼，道：“要殺要剮隨便，爾等亂臣賊子，遲早闔家長幼給老子陪葬！”

東宮六率兵力較少，固然廣通渠一側的官道狹小易於戍守，但敵軍輕騎的打擊力太強，陣型被敏捷沖毀，且另有一支輕馬隊離開大隊，沿著官道之下的農田饒了一個圈子，全速打擊後陣。

程處弼將兜鍪戴好，飛身上馬，抽出橫刀，沉喝一聲：“隨吾殺敵！”

疆場之上身負重傷，常常與戰死劃一，因為刀劍之傷太難救治，即便當時不死，以後也要曆經痛苦折磨而死，還不如戰死疆場來得痛快。

而排在尉遲恭前邊的是關隴魁首長孫無忌、宗室名帥李孝恭、以及杜如晦、魏徵、房玄齡、高士廉這些文臣，能夠說尉遲恭乃是淩煙閣上武勳之首。

而現在職位尊崇尉遲恭被晉王李治一個“封建一方、傳諸子孫”的承諾完整打動，甘心站在晉王一方對抗朝廷中樞，必將儘力以赴，誰敢輕視？

這數千馬隊如同利劍普通直直向前，待到敵軍已經鬆散擺列的陣型之前，冇有一絲一毫的躊躇，衝鋒著便向敵軍陣前林立而起的長矛直直撞了上去。

再想起本身家那幾個傻兒子……唉。

加上這場大雨，傷創以後被雨水澆透，麵前這些傷兵能夠活下來的冇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