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酒是陳酒 人是故人[第4頁/共4頁]

揹著一個竹揹簍，柴禾已經在內裡裝滿了大半，手中拄著一根枯枝，沿著小道一起逛逛停停，不時撇頭四顧，或者鑽入道邊的灌木叢中，當是在尋拾燒火的乾柴。耳邊北風吼怒，吹得非常凜冽，使得他不時將凍得通紅的手放入懷中摩挲，再用力搓一搓臉，暴露在外的皮膚實在是不堪北風擾亂，如許也是能給他帶來一些暖和。

恍恍忽惚中，江醒聽到一聲感喟：

“妖怪？”

富強的樹冠搖擺，人影也隨之晃閒逛蕩個不斷。

驀地，天涯隱有長虹劃過，冇有涓滴的動靜，直接落在了江醒視野範圍絕頂的一顆大樹上。

字與字之間異化著顫抖沙啞，可見來話之人的衰老，但是不見其人隻聞其聲，浩浩大蕩不知從那邊傳過來。這統統都顛覆了江醒的感官，莫非這個天下上真的是有神神鬼鬼之說？

“何來尊師一說。貧尼已遁入佛門，孑然一身，前塵舊事與我了無乾係。常日裡吃齋唸佛，不喜叨擾，兩位施主，請回。”

這裡是蜀中的連雲山。

“我曉得，”江醒連連點頭，他確切有所耳聞。

當下倒是冇有想接下來能夠又會有一個難過的夏季，火光迸現中，江醒的臉上儘是神馳的色彩。

“楓葉血紅，已至暮秋，恭迎尊師回宮！”

那種飛天掠地的本領，還真是另人神馳啊……

那彷彿神仙的兩人，像是與連雲山裡的鏡花庵有所關聯，畢竟‘貧尼’二字如何聽也像是尼姑的自稱。他們稱呼起了‘尊師’，還說勞什子‘回宮’。可看模樣又不是佛門中人。

江醒躲在側麵，忍不住伸出腦袋偷偷瞧著，隻見她黑髮墨染，白衣勝雪，眸中似有星鬥搖落，對著連雲山微微欠身。聲氣乍聽起來雖弱，可空靈的傳出去了很遠很遠，大風吼怒中，連江醒都聽得一清二楚。

村落很小，隻要幾十戶人家，很多年前在村頭立下的牌坊已經班駁不堪。站在班駁的牌坊下，江醒內心如潮流決堤般澎湃。本來感覺這個天下很古板，不及夢中的萬分之一，他在十幾年來，卻第一次感遭到了那種麵對未知的瑰麗與波瀾。

聞言很奮發，忙不迭詰問：“怪傑異士？也就是說我看到那兩個的不是神仙？他們也能夠在天上飛嗎？”

阿婆沉吟了半晌，方說：“這類怪傑異士的事情，我倒是傳聞了一些。你阿爺還年青的時候，也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