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醉夢忽遇舊時人[第1頁/共4頁]
畫麵一轉,玉弓和她一同站在紫荊樹下,兩人的腳下落了厚厚一層花瓣。麵前的青年長身玉立,一身極度莊的紅色長袍,黑髮垂在胸口,像是光滑的錦緞。
華音聞此談吐,非常崇拜地望向小謝:“這麼說,你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男人了?”
閔雋塵包紮的行動停了半晌,又規複如初,冷冷道:“你方纔做夢,叫了‘玉弓’這個名字好幾遍。”說罷,紗布在華音的手臂上狠狠地打了個結。
華音一下子就復甦了很多:“本來我是做夢啊。”小聲嘀咕,“我就說,你如何能夠會有那麼和順的時候呢。”
每當此時,小謝就會偷偷附耳華音:“真難信賴,這就是之前把你甩了還讓你在全部金陵顏麵蕩然無存的李秋狄。果然男人都是很陋劣的,隻看錶麵不看內涵。”
華音從冇見過玉弓這麼得體過,不由一陣驚奇,腦中一下子空空的,鬼使神差地問:“你哪偷來的衣裳?”
華音乾笑了兩聲:“一看你就冇談過愛情,講得跟兵戈似的。”
不得不說,閔雋塵真是料事如神。第二天一早,李秋狄就迫不及待到醫廬來尋醫。接連的好幾天,李公子每天報到,渾身各個部位挨著不舒暢了一遍。
踱了疇昔,見棋盤上吵嘴二子密密麻麻,就跟白豆腐上灑了黑芝麻似的。華音平生對很多事情都學得極快,卻有幾樣是她毫無天稟的。比如,圍棋;又比如,垂釣。
圍棋講究的是個博弈,垂釣講究的是個淡定。老乞丐說她毫偶然機,以是冇法體味圍棋的奇妙,又說她這肇事性子那裡能等彆人中計,普通都是本身先中計。
華音耐久在閔雋塵處廝混,對藥材甚麼的也認得七七八八,打起動手來,倒也是遊刃不足。李秋狄問完了藥,也不歸去,就坐在醫廬的院裡,跟著那堆藥材一起曬太陽。
閔雋塵清算好藥箱,轉個方向去火爐裡撥了撥炭火,讓屋子裡燒得更和緩一些,纔回身到床邊,手指交叉靠在椅背上盯著她。他姿勢越是安閒,那張毫無神采的俊臉就越是能讓人壓力倍增。
小謝嚇得一屁股摔坐在煎藥的爐子邊:“彆開打趣了,就夏菊姐那副身材,我又不是養豬的……”
“啊!!”華音痛叫一聲,“你行刺啊,閔雋塵。”俄然反應過來,盯著本身的手,“我如何受傷了?”
華音打量著半月形的紫檀木梳子,想起剛纔閔雋塵的話,問道:“我睡著的時候,真的叫了‘玉弓’這個名字嗎?”見閔雋塵冇有否定,又低頭歎了口氣,“我好多年冇有見過他了,也不曉得他現在好不好?”
“滾蛋!”玉弓倒是不承情,一個揮手打掉她手上的石頭,“你底子不體貼我的死活,你和華珍珍是一夥的。”
我不入天國,誰入天國。誰讓她有一副菩薩心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