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師徒[第2頁/共3頁]

心燭暴露感慨的神采，打了個佛號道：“女人福緣深厚，既得了大通禪師傳承，還望心存畏敬，好好參悟。”他說到這裡，卻未等她反應，朝洞口處望了一眼，忽道：“我那徒兒已經死了嗎？”

她剛說到一半，戴左已顫聲道：“你是心燭大師……上一任定禪寺方丈！”

戴左心中打動，趕快道：“多謝師尊。”若說之前他是為了學藝“忍辱負重”，此時倒是真正生出敬意了。

穎木和溫滌塵看到，趕快運勁過來，冒死抓住飛器的一角，身子還鄙人麵墜著。穎木麵露惶恐，呼道：“公子救我……”

言罷又苦笑一聲：“我那徒兒是我有生以來見過最有天賦的孩子，不，古往今來禪宗一門，連開山祖師恐怕都不能和他比擬，他生而為佛，我又怎能坐看他毀於那名女子？那將是佛門一大喪失。”

顏暄半晌反應過來他說的曲直亦，點頭道：“蓮座破裂，他和那女子已經墜入宇宙浮隙裡。”

到了西麵洞口，四周已經暗了下去。世人剛踩上實地，砰的一聲，蓮台四周的芥子空間儘數爆破。極強的靈力顛簸將他們打擊到了石洞深處！統統人都吐出一口血來，半晌火線展開眼睛，隻見洞口外烏黑一片，繁星點點。世人所處之地竟似在宇宙中漂泊，無依無靠，難以言喻的驚駭襲上心頭。

無數的空間颶風襲來，諸人目睹已經到了來時的洞口，一塊龐大的石塊忽而落下，將洞口堵了個死。內裡傳來空間崩裂的聲音。裴華一行人神采慘白，進退不得。還不待反應過來，一陣暴風吹過，諸人難以保持身形，儘數被吹落下去。

他停頓了半晌，彷彿又墮入了回想裡，衰老的聲音緩緩道：“這一千年來，隻要他肯放下那女子，以真如法衣之能，他完整能夠分開，歧途知返，仍舊能夠成佛。我等了他一千年……他死都不放……”

顏暄望著他歎道：“分開真如法衣，牙牙受循環之力，神魂跟他再無乾係，以他看破因果之能，已經推測罷休便再無相見，他不是不肯放下那名女子，他是心有執念。”

裴華手中的機甲爪緊緊附著在石壁上，他皺眉計算了半晌，已道：“這裡不是久留之地，西麵另有個未儘損的空間，先疇昔再說。”

洞口還是是周天星鬥，並無朝氣，隻得往深處走。四周昏黑，裴華又祭出了小燈籠漂泊在身前，此次放的亮了些，許是他成心為之，想以亮光擯除世民氣中的驚駭和絕望吧。

還未走出幾步，顏暄忽而一驚，伸了個手勢道：“前麵有人。”世人都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