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回[第1頁/共4頁]

這四太太聽了她婆母當年的一番事蹟，讚歎之餘，自個兒內心就鬆動的更短長了，便道：“便是我想要鬨上這麼一場，可我夙來是個怯懦的，況又嘴笨舌拙，到時候如何能說得過老爺？”

“那幾年，因為這幾件事，太夫人冇少被京中貴婦們閒話群情，有那用心喜好給人添堵的，也不想想她也是為人正妻的，竟幫著大老爺那邊說話，話裡話外的表示太夫人冇有孝敬婆母，隻顧著為本身兒子爭爵位，反倒累得百口失了個候爵，白糟蹋了老伯爺捐軀疆場立下的軍功。是以，固然背麵太夫人守完了三年婆母和丈夫的喪，也還是不大喜好出門做客，會親探友，便是為了這個原因。”

四太太經她這麼一提示，頓時便想起這件事來，那是十多年前，當時還冇當上太後的孫太妃不斷犒賞宮人及自家遠親給朝中文武勳貴做妾室。那些個美人仗著是太妃所賜，且又年青貌美，天然對正室多有不恭敬處。有的正室夫人或是顧忌太妃，或是怕惹了家中老爺不快，少不得自已忍耐一二。隻要武定候夫人夙來是個爆炭一樣的脾氣，哪能容得這起子小妖精在她一個正室嫡妻麵前猖獗，便狠狠經驗了賜到她府上的妾室一頓，定要讓她立端方。

直接命人在正院裡用柴草堆了個高台，上麵澆滿了桐油，四個後代也跟著她一起立在上頭。舉著火把說是恥為妾室所辱，卻為強權所阻不敢討回公道，再也無顏活著隻得自焚以示不平。說著便將火把朝下一丟，引燃了整座高台，那火都燒到衣服了，萬幸被武定候爺搏命給救了返來。

四太太便問她是哪一樁事，王嬤嬤便道：“嗐，便是當年武定候夫人是為了妾室鬨出來的那場風波。”

那武定候夫人被孫太後打臉以後，方一回家就見那妾室穿戴著誥命冠服耀武揚威的又來挑釁。武定候世子氣不過，便要脫手打那妾室，卻被武定候夫人攔下，說那畢竟是他父親的妾室，也算他的庶母，不準他脫手。

不想，那小妾是孫太妃一名遠親家的女兒，便一狀告到了太妃麵前，恰好當時孫太妃逼著她兒子和朝臣們吵了三年關於被尊為太後，一聽竟有人敢給她這個國中最最高貴的太後孃家親戚冇臉，那還了得。便在外命婦入宮覲見時，將武定候夫人劈臉蓋臉訓了一頓，非常給了個冇臉，又給阿誰妾室賜了個四品恭人的誥命。

因采薇和宜芝二人並不知此事，王嬤嬤便又跟她二人講了一遍，末端又加上一句，“當年這樁事兒鬨出來後，傳聞各府裡太後賜的那幫小妾們都誠懇了很多。當時我們府裡也給賜下了一名，便是硬要跟著伯爺去了福建的王姨娘，不成想去了那邊後，因水土不平，冇多久就抱病死了。”

這一段舊事件芝長在這府裡，天然模糊聽聞過，周采薇倒是第一次傳聞，不料外祖母當年竟也有如此勇敢的一番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