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六章 和魔鬼做場交易[第1頁/共4頁]

女人把麵龐貼在楚舞的胸膛上，聽著楚舞的心跳，對勁的笑了一笑。她站起家來，撿起黑紗，披裹在身上，遮住那白的晃眼的身材，又走到牆角，把那雙紅鞋子撿起來，坐在楚舞的身邊穿好鞋子，隨後是取下牆壁上的羽氅，戴上玄色的鬥笠，放上麵紗，整整齊齊的穿戴好。

“如果我不是闕兒，那你就殺了我吧。”

“我走路一瘸一拐，你卻高興的像個三歲小孩。你說，你是不是個傻子？嗬嗬嗬。”

“你還在等甚麼呢？”

“你能夠殺了我。”

“楚連的。”

“本來統統都是假的啊。”

女人又哭又笑，淚水從眼眶裡溢位來，順著臉頰流到胸膛上，滴落在草堆裡。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白兔，神情是那麼的倔強和痛苦。

“我和你一起去見他，你不會死。”

女人尖聲叫了起來，麵龐竟有多少猙獰。

楚舞冇有說話。

女人怔了一下，俄然就怒了，她不再抹眼淚，直直的看著楚舞：“你是感覺我很臟嗎？你更臟，你比楚連還臟。楚連用火燒爛了姐姐的臉，你卻殘暴的殺死了她！你們父子都不是人，隻會傷害本身的女人！”她瞪眼著他，聲音越拔越高，但是卻仍然把那簪子拽得死死的，彷彿那簪子是她最後的依托。

不知何時，女人的手裡拽著一枚髮簪，簪子頗是精美，上麵縷刻著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楚舞認得這隻簪子，這是他為她訂製的，在阿誰和順的夜裡，他親手把它插在她的頭髮上。

“為甚麼？你能殺姐姐，為甚麼就不能殺我？”

“為甚麼不殺我，為甚麼不殺我。”

她吻著他，冒死的擠向他，彷彿想把本身揉碎了，和他異化在一起。楚舞像牛一樣喘著氣，眼神越來越熾熱，他用力的揉搓著，用牙齒狠狠的嘶咬著，喉嚨裡收回了野獸普通的聲音。女品德格格的笑起來，像是一條蛇一樣纏住了他。

“你呢？”

楚舞的呼吸越來越短促，他看著草堆上的衣裳，玄色的衣裳，玄色的影子，紅色的鞋子，是楚連，統統都是楚連，他殺了我的孃親，奪走了我的敬愛的女人，一個也不放過。他是畜牲，是禽獸。她是他的女人，我應當殺掉她，而不是放過她，我的心腸比鐵石還要硬。

“為甚麼？”

“為甚麼？你就曉得問為甚麼！”

說完，女人走出了屋子，草簾閉上了，閉上的那一刹時，風吹滅了牆龕上的燈，屋內一派暗中。

楚舞閉了下眼睛，酸意從胸口一向泛到眼眶裡，氣憤和仇恨的淚水就在眼眶裡打轉，一種叫做痛苦的東西卻正在咀嚼著他的每一根神經。楚連是一個妖怪，天底下最險惡的妖怪，他就蹲在陷井邊，看著我掉下去，然後俯視著我的掙紮與氣憤。我不能氣憤，也不能痛苦，要不然，就是隨了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