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又來個傻子[第1頁/共4頁]
路,總會有絕頂,就算走得再慢也會走到起點。
縱論當今天下,八百諸侯,燕國不如齊國富庶,不若雍國根底深厚,也比不上南楚把持江東的地理上風,乃至與新銳宋國相較也有諸多不如,但燕國就是燕國,燕人間代身居北方苦寒之地,卻並未被風雪壓彎了脊梁,反被淒風苦雪鑄就了一身血性。
“看啊,看啊,燕國的戰車好寒酸,連傘蓋也冇有……”
車伕微張著冇有舌頭的嘴,定定的看著傻子,指了指人海中心那高坐於台的安君,又指了指本身,再將指尖定在了傻子的胸口。
使者微微一笑。
“看啊,看啊,那便是我們安國的戰車……”
燕國使者是多麼人物?不需轉念,即以行動奉告,將在安國遊學數年的侯子,不管他腦筋是否有題目,還是隻為十八子,畢竟是燕侯之子,萬乘之君之子。
遠遠的,安國人在望淵山上、在門路兩旁、在樹林中比較著、讚歎著。安國自宋姬翻開泰日商道以來,一向在暗自圖強。
存匕十年,本日當一試其鋒。
姬烈大模大樣的跪坐在藐視台裡,仍然掛著那標記性的傻笑。
使者答道:“是的,侯子不要怕,燕人無懼。”
戰車的前麵是兩輛禮車。
“是啊,隻是不幸了宋姬,那般聰明絕倫的一小我物,竟然生了個傻兒子!不過,幸虧是個傻子,要不然,遲早安國會變成宋國,傳聞,這傻子連撒尿也不會……”
朱雀來了,與燕國的車隊執鋒相對。
小瘦子加大了聲音,並揮動動手中的烏黑小鳥。
“灰兒,灰兒……”
安君展開袍袖,邁前一步,直抵宮牆望向遠方,彷彿如許便能瞥見玄鳥與朱雀共輝。
望淵山距少台城不過十裡,黑紅相間的車隊駛向城門。安君領著上、中、下三巫,以及諸史夾道相迎。
少台城門口,安國世子姬雲率著一批火甲軍人,駕著火雲戰車,穿出了城門,緩緩駛向望國土。
他有些迫不及待。
“四哥,四哥……”
統統,儘在不言中。
遠遠的,一個小瘦子朝著姬烈狠惡的揮手,但姬烈卻冇有看過來,他的重視力在高台上。
“四哥!!!”
燕人尚黑,玄色代表五行之水,當燕人身披玄甲,兵臨城下時,那鋪天蓋地、汪洋成勢的玄色意味著哀痛、不祥與滅亡,可當燕人滅得敵國,奪得城池,雄糾糾氣昂昂的站在敵國城頭高唱戰歌時,那奪天搶地的氣勢一樣意味著孤傲、高傲與崇高。
啞奴車伕將馬車停在人群外,挑開簾,將茫然無緒的姬烈迎下來。
人海沉寂。
“世子請,侯子請。”
破車走得不快不慢,一起嘎嘎響。
諸侯迎禮,有文禮也有武禮,國君迎於城門,巫官禮唱讚美,這是邦國文禮。而文禮隻是開胃小菜,稍後在宮城外另有武禮能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