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朕向來知你，愛你，為什麼…[第1頁/共4頁]

皇上死死盯著她，眸子裡透出的光冷得瘮人，幾近是一字字擠出牙縫道：“朕向來知你，信你，疼你，愛你，冇想到你竟然……我隻不明白，你為甚麼要如許做？……”

莫水靈目光氤氳，一動不動呆滯在他的臉上，那刹時她終究體味到了甚麼叫做恍若隔世。

馮朝英正在向皇上彙報著審理綺霞閣鬨刺客之事的來龍去脈：

靈妃與兩個貼身侍女都已招認，那天早晨淩雲及其朋友杜正海二人夜闖皇宮、乞助靈妃，以想方設法混跡宮中、從而查詢太子之案的證據。

那人身形一旋，已從視窗跳入房中，又反手關上窗戶，拉著莫水靈來到燈影下，顫聲道：“靈兒，你如何了，是我啊！……”

繡菊與彩萍兩個侍女守在中間，亦是神采乾枯，雙目紅腫，不時地長歎短歎。

靈妃神采懨懨地閒坐在幾案前，雲髻半偏，　昔日綢緞般的青絲也變得混亂疏鬆，臉側幾根長髮無緒垂落著。

“厥後顛末量方刺探，得知你因為那天早晨綺霞閣鬨刺客之事遭到連累，處境堪憂，因而便來了。”

“開口！你……你……”皇上神采烏青，顫手指著靈妃，一時說不出話來。

靈妃聞言，眼睛裡倏忽跳過一抹瀲灩的光彩，但旋即消逝了。

冷宮內，孤寂冷僻，青燈照壁。

疇昔的畫麵如大水猛獸般澎湃而來，那種熟諳又陌生的感受，直如百爪撓心般充滿著她的感情，多日來的壓抑與委曲更如開了閘的大水般一瀉不成清算。

靈妃仰開端，清了清有些晦澀的嗓子，“八年前，臣妾的姐姐莫秋靈受奸人讒諂，慘遭橫禍；臣妾的父親亦客死他鄉——臣妾當時一介弱女孤苦無依，若非呂大人秉公法律，淩統領脫手互助，臣妾的海底仇恨又如何會昭雪，臣妾又如何會有幸得見聖上龍顏？

她的身後是搖擺的宮燈，她揹著光，大半張臉被暗影覆擋住，那雙鬱鬱秋水般的眸子卻被襯得更加現亮。

皇上怔了一下，“你這話甚麼意義？”

他氣場強大，神情剛毅；冷峻的臉孔，沉鬱的眼神。冷眼望去，彷彿肥胖了很多，而微蹙的龍眉，緊抿的嘴唇更加他增加了幾分淩厲的味道。

他的聲音降落暗啞，彷彿塵封多年的井窖，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積塵。

莫水靈呆了一下，感覺麵前一縷清風掠過；幽黑的夜色下人影一晃，翩若驚鴻，隻一閃便到了她的麵前。

她呼吸一滯，下認識地抬眼，視野便猝不及防撞到了一雙正俯視著本身的男人的眼睛。

她目不轉睛地望著對方的臉，俄然笑了起來，眼睛彎如天上的新月，晶瑩剔透。

莫水靈心激靈一下，立時從昏黃與夢境中過渡到實際，急聲道：“這些日子來內裡風聲這麼緊，你卻單槍匹馬闖到這裡來，不要命了？——甚麼也彆說了，頓時分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