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有辱斯文[第1頁/共4頁]
公然不出所料,快意坊是家青樓。而所謂的賬房先生,不過一個龜奴罷了。如此說來,杏兒與棗兒那兩個孩子更是落入了火坑!
廖財帶人走進院子,與驅逐的伴計在竊保私語。少頃,他頭也不回走開,卻衝著院子角落的一排屋子抬手錶示:“臨時安息,稍後自有安排!”
無咎咧著嘴苦笑了下,帶著兩個孩子走進屋去。油燈纔將撲滅,屋門又“咣噹”一聲封閉。
無咎將屋內的景象看在眼裡,悄悄呲牙咧嘴。無法下,他走到空著的床榻前放下包裹,扭頭問道:“王兄,可否指導一個洗漱的地點?”他趕了一日的路,渾身汗臭難耐,即便是身處莫測,好歹也要討個清爽。
廖財懶得廢話,伸手拿出一張紙與一支筆來,無情說道:“你毀我玉杯,卻有力補償,還請簽下文書,今後賣身為奴!”他話到此處,不由嘲笑道:“念你是個讀書人,我便賞你一個記賬的差事!”
無咎目光明滅,忽而豁然道:“既然廖兄故意賞碗飯吃,又何必這般玩弄。我正愁著無處安身,恰如此時也……”他抓過紙筆,揮手而就,隨即還給對方,不無光榮道:“還望廖兄今後多多關照,如有美嬌*娘無妨舉薦一二,近水樓台先得月,嗬嗬……”
廖財的黑臉皮顫栗了下,笑容愈發陰冷:“嗬嗬!快意坊乃是青樓,從不請外人來當賬房先生。唯有家奴,便利隨便差遣!”
哼哼,且入鄉順俗!
走廊前去十餘丈,有個轉彎的樓梯。循著木梯“咚咚”上樓,再又走過一間間亮著燈光的房門,頓時有莫名其妙的各種聲響傳入耳中,直叫民氣頭怦怦直跳。待動靜垂垂消停,走廊到了絕頂……
兩個女孩子的臉上帶著汗跡與汙漬,還是是惶惑不安。此中的杏兒怯怯道:“先生,我二人是被買來的,與廖管家並非親戚……”
偶然候,話說不清楚是要不利的。
好一個廖財、廖管家,本來早有預謀,本公子與你無冤無仇,竟敢如此設想讒諂……
無咎看著站在門前的廖財,悄悄迷惑,也未幾問,漸漸走出屋子,卻又不放心道:“我的包裹……”
無咎想走也來不及了,皺起了眉頭,遊移了半晌,伸手將兩個女孩子護在身邊,又緊了緊背上的包裹,帶頭奔著小屋走去,並與為首的伴計套著近乎:“想不到廖兄竟是快意坊的掌櫃,實在美意難卻啊!兄台如何稱呼……”
小鎮依山傍水而建,有街道橫穿此中。兩旁山坡上的店鋪房舍次第錯落,垂垂亮起的燈火看起來倒也彆有一番景色。
伴計自稱王貴,冷著臉說道:“哼,那並非掌櫃,而是快意坊的廖管家!”
王貴跟著走了出來,倒是寸步不離:“就你那幾件產業,扔在街上都冇人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