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前功儘棄[第1頁/共6頁]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冇亮，我還在睡覺，老周便來拍門道:“將軍，南宮大人前來拜訪。”

“一個頭髮黃黃的，眼睛跟碧琉璃一樣的男人，連鬍子都是黃的。”

丁亨利也站起來，道:“楚兄，立憲能成，多虧你與南宮大人的極力支撐。疆場之上，亨利不會認輸，但政事上，亨利對楚兄你唯有愛護得五體投地。”

我有些想苦笑了。雖說我極力主張與共和軍達成和解，共和完建立憲，但在政事上我所見淺薄，也說不出甚麼好的觀點。立憲能成，為此竭經心力的非南宮聞禮莫屬。南宮聞禮不愧是郡主親身遴選出來的人才，即便郡主歸天已久，他仍然把郡主的構思一步步變成實際。或許，與郡主留給帝君遺計一樣，郡主生前大抵也給南宮聞禮留下了長遠構思吧。固然我不信賴郡主能事事猜中，但終究帝國與共和軍達成和談，構建立憲當局，必然早在郡主的構思當中。

丁亨利道:“是啊。大功勝利，我也該歸去安息一陣了。”

丁亨利滑頭地一笑，道:“地軍團戰力驚人，亨利自知不敵，哪敢起貳心，楚兄諷刺了。”

程敬唐道:“公子提早了。”他這時纔看到我，道:“這位是”

我淺笑道:“對了，現在我倒想問你一句，當時在伏羲穀口，你為甚麼終究冇有動手？”

這程敬唐身材也不算高，也不魁偉，但體格結實之極，身上肌肉累累，連衣服都彷彿會被肌肉撐破。丁亨利怔了怔，道:“不是要明天賦走麼？”

我還冇說甚麼，門一下被推開了，一小我闖了出去。一見丁亨利，他鞠了一躬，道:“丁將軍，該解纜了，末將找了你半天呢。”

丁亨利淺笑道:“楚兄，說這些做甚麼，這些都是疇昔的事了。現在，已經是新期間的開端，還是為這個新期間乾一杯。”

丁亨利道:“但是，當仇敵逼到你家門口，要把你百口都殺儘了，此時的反擊莫非還不是公理麼？蛇人當初圍住帝都，你們策動反擊，那場戰事裡的死者家眷會說這一戰不是公理的麼？”

我道:“豈敢，實在我也一向想來看看你，隻是怕人多嘴，快請進。”

我端起杯子來，道:“丁兄太謙了。為了丁兄不殺之恩，我先敬你一杯。”

作為仇敵，丁亨利讓我感到如芒刺在背，坐臥不安;但作為朋友，他倒是個讓人如沐東風的良朋。我快步迎了出去，卻見丁亨利站在門口，忙道:“丁兄，哪陣風把你吹來了。”

丁亨利大抵感覺我是在指責他，不無辯白之意。實在，我現在想到的倒不是他，而是文侯。當日在東平城木昆奉告我，帝都圍城之際，蛇人曾經成心乞降。但是文侯收到蛇人的乞降信，卻騙帝都軍民說是要我們投降。

丁亨利道:“是啊，鄭先生的主張。立憲是國之大事，要儘快讓人曉得立憲是甚麼。”他昂首看看天，道:“楚兄，千裡相送，終有一彆。期盼楚兄能早日來五羊城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