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雪夜奇襲[第1頁/共8頁]

如果火攻失利，那我們這些已經在城頭的人就是死路一條了。我不由打了個寒噤，不敢再想，喝道：“快點，快點上來！”

浮橋到達的地點正對著城門。隻要我們能攻破這道水門，便能夠長驅直入。本來北門外有個木頭搭建的船埠，但現在船埠已被蛇人拆去。我看著黑暗中的東平城，道：“彷彿蛇人冇有發明我們。”

那些臨時營帳裡都生著火，當中兩個大桶，一桶是烏黑的饅頭，一桶是煮好的牛肉，前鋒營兵士一邊烤火，一邊吃著饅頭夾肉，倒是其樂陶陶。我回到帳中，曹聞道已迎了上來，道：“統製，甚麼時候解纜？”

曹聞道咧了咧嘴，笑道：“統製，你偶然真有點婆婆媽媽，都甚麼時候了，歸正到時冒死向前纔有活路，大師都曉得。”

這兩個蛇人被我纏住了，陳忠終究爬上了城頭。他的大斧如驚雷下擊，兜頭打來，那蛇人的舉槍一格，卻那裡格得住這等大力“咯嚓”一聲，長槍被陳忠的巨斧劈為兩段，連那蛇人的頭也被劈了開來，鮮血濺到了我的臉上。

眼看著陳忠頓時就要攀上城頭了，俄然我聽得他悶喝了一聲，愣住了步子，左手攀住雲梯，右手的大斧卻舉了起來，猛地一揚。“嚓”一聲響，一陣血雨滂湃而下，一個蛇人的身材帶著風聲“忽”一下摔了下來，定是在城頭向陳忠策動進犯，被陳忠砍死。隻是他這般一用力，水雲梯卻也往下一沉。

接到傳令兵傳來的令牌，我揮了揮手，道：“調集。”

我笑了笑，輕聲道：“陳忠，你如何樣？”

前鋒營，也就是現在的橫野軍，滿員五千，現在分紅三部，曹聞道與錢文義各領一千五，我則由廉百策幫手，統領兩千，陳忠帶領五十人的巨斧隊作為我的親隨軍人，跟在我的擺佈。

陳忠砍死了這個蛇人，也不轉頭，叫道：“楚將軍，謹慎，蛇人殺返來了！”

我內心一動，道：“這是我隨便說說的。莫非，真的要用火攻？”

“統製，換鞋吧。”

我大聲道：“謝將軍。”接過杯子一飲而儘，回身看了一眼在雪中立得筆挺的前鋒營五千士卒，大聲道：“弟兄們，大戰已在麵前。這一戰中定會有很多弟兄要丟掉性命，我隻要一句話要說，便是死，也要死得值得。走吧！”

他們剛站起，鄧滄瀾帶著兩個護兵走了出去。見此景象，他也吃了一驚，行了一禮，道：“各位請坐吧，好好歇息，頓時就要解纜了。”

鄧滄瀾眼中亮了亮，道：“楚將軍，你感覺如何纔算出奇兵？”

浮橋太窄，是以調劑就顯得尤其首要。曹聞道是第一波守勢，我賣力第二波，錢文義是第三波。我把調劑之權下給廉百策，他雖不像吳萬齡那樣專精調劑，卻也井井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