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勝負一線[第1頁/共16頁]

我回過甚，隻見他坐在頓時，頭盔也歪了，人醉態可掬，但一雙眼睛還是敞亮如燈。我道：“是麼？我都冇重視。”

曹聞道和另一個兵士在船最前頭，那蛇人衝勢太急，另一個兵士正要抓邊上的長槍，手還冇碰到，槍已被那蛇人抓在了手裡，他正要用力，那蛇人手一揚，長槍一下抬起，阿誰兵士掛在槍尾也被抬了起來，他大呼一聲，已被甩進了河裡。

我道：“二路救兵由畢煒將軍率領，共三萬人，雄師在後即將趕到，請殿下放心。”我曉得我們這點人實在讓二太子放心不下，此次一戰，又損了四分之一，剩下這兩千多人在二太子看來杯水車薪，救不了急。

我拄著長槍，盯著水麵。跟著船垂垂靠近劉石仙他們，我隻覺心也象不動了。

曹聞道也不知我有甚麼企圖，但還是大聲道：“是！”他回身向艙中跑去，向槳手交代去了。

甄以寧有些氣急廢弛隧道：“統製，如何辦？”

任吉除了雷霆弩，另有這一手！我俄然想起在河上時，任吉也曾以旗語向我叨教那破船還要不要。當時我也不知他是甚麼意義，看來就是指這類高山雷。

任吉的船上，沿船已經設好了雷霆弩，一些兵士正在停止安裝，我這麼從天而降，幾個離我較近的兵士嚇了一跳。此中一個怔了怔，便道：“任將軍在船頭。”

路恭行回了一禮道：“剛纔蛇人退去，我正批示部下抓緊補綴城防，剛纔傳聞帶救兵的是你，就從速過來了。”

我道：“任將軍，雷霆弩現在能用麼？”

我的話音未落，俄然從那船上飛出了兩個鐵錨來。兩船相距總有近兩丈，一個鐵錨卻要近百斤重，普通人連抱起來都覺困難，但蛇人卻如擲碎石，這兩根鐵錨“咚”一聲擲到我的船上，又被一拉，繩索頓時拉挺了，兩船連到了一處。

二太子笑道：“勝負兵常之常事，楚將軍何罪之有？何況主次若非你們及時趕到，我們停在船廠的餘船隻怕會被儘數擊沉，貴軍此功，不啻再造。隻是你們就三千人麼？”

曹聞道哼了一聲道：“命！甚麼命！老子可不信命。就算老天要我死，我也要先打他兩拳賺回本錢再說。哪有甚麼命！哼！”他是有些醉意了，這些話說得非常鹵莽，平常時他對我相稱恭敬，毫不會這麼說的。我也冇有在乎，點了點頭道：“曹將軍，你說得也冇有錯。即使有命必定，但人生一世，自不能隨波逐流，不管如何，都要搏一搏。”

他眼睛一亮，但又頓時暗淡下去：“但是，如許我船冇法挪動，又如何對準？”

和路恭行分離後，路恭行很恭敬地向我行了一禮告彆，我慌不迭地還了個大禮。他的軍銜現在是偏將軍，仍比我的下將軍高一級，我也不知他如何行如許的禮，大抵是交戰已久，他也有點昏了頭吧，覺得我真是文侯的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