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上部：韓信篇（1）上[第1頁/共3頁]

項羽道：“宋義不肯救趙，我勸他出兵，他還搬出懷王的牌子壓我。”

“甚麼懷王？狗屁！”項羽重重地向地上啐了一口，邊走邊忿忿隧道，“連秦始皇我都敢說可取而代之。熊默算甚麼東西？要不是我叔父，他大表現在還在給人家放羊呢！宋義竟然拿他來壓我，你說好笑不成笑？楚國的大業，遲早要敗在他手上！”

宋義道：“這就叫戰略！現在秦軍攻趙，若秦軍勝，必定已怠倦不堪，我軍正可乘其怠倦進犯他們；若秦軍敗，那更好，我們便能夠乘此大肆西進，入鹹陽，滅秦朝，建不世之功。以是，我們無妨讓秦、趙先相互廝殺，拚個你死我活。這叫不戰而屈人之兵，你懂嗎？”

範增驚道：“誰？誰會有此見地？”

項羽從鼻孔裡冷哼一聲：“懷王，懷王，你還真覺得那小子配坐阿誰王位？”說完，項羽起家就走。

範增眯起了眼睛：“你以為他怕死？”

項羽進了範增的營帳，卸掉盔甲，扔下佩劍，坐下就道：“我非殺了宋義不成……

項羽愣住了腳步，回身打量著這個侍衛：“韓信，你這個執戟郎中，彷彿老是有很多高見嘛。那你倒說說，宋義的話有甚麼事理？他又如何目光短淺了？”

項羽已經出去了。

項羽道：“那麼你說該如何辦？”

“你著甚麼急？”宋義慢條斯理隧道，“趙王歇跟我們有甚麼友情？犯得著為他去跟秦軍冒死？不要忘了，秦軍比我們多四倍不止！章邯也不是好惹的。你叔父就是因為不聽我的奉勸，冒然反擊而被他殺了的。”

項羽咬一咬牙：“你不救趙，我去！”

“哈！”項羽嘲笑一聲，“我當你有甚麼高見，搞了半天本來還是宋義那一套！趙國危在朝夕，你另有閒心玩甚麼佯攻實攻的把戲！”項羽向遠處秦虎帳壘方向一指，“章邯是我的死敵，他跟我鬥了那麼長時候，還殺了我叔父，可我佩服他！為甚麼？人家是真正的忠臣良將，憑本身的真本領兵戈，可你呢？你給我出的是甚麼餿主張？你想讓我被趙國人戳著脊梁骨罵嗎？宋義的做法不是王者之師，你的倒是了？世上有如許的王者之師？笑話！”

宋義道：“傳我將令：軍中高低，務須嚴守號令，不得私行行動，凡有好勇鬥狠如虎狼，刁悍不遵令者，皆斬不赦。”

項羽道：“秦強趙弱，這是明擺著的事。钜鹿指日可下。到時，秦軍獲得趙國的糧草彌補，隻會更加強大。有甚麼怠倦之機能夠操縱？”

韓信聽出，項羽的話中，有一股挖苦的味道，但話已出口，不能不說下去：“宋義的意義，不過是想待秦、趙兩敗俱傷之際，坐收漁翁之利。單以此役而言，此舉確有可取之處，但從長遠來看，恐怕還是失多於得。第一，若照宋義的做法，趙國必亡，我們也就落空了一個盟友；第二，彆人會說，楚軍隻顧保全本身的氣力，不顧盟國的安危，算甚麼王者之師？今後我楚國要在諸侯中建立天下宗主的威望，就很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