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丟了婦德[第1頁/共2頁]

“我們清者自清，天長日久，天然能看出來。你看鄰居啥的，哪個對我們不是至心？我看你呀，少跟王婆那樣的人來往，輕易把你帶壞了。”

她深知，對於這個老太太隻能疏浚開導，好言相勸。

見兩人進屋了，白海棠拿過一張椅子讓婆婆坐下。

“可他們都是男人，不怕彆人說甚麼，你們都是女兒家，就分歧了。”婆婆並不承情，還抵賴。

接著給婆婆又倒了一碗水，真想把水澆到她腦袋上，讓她復甦一下。

“那你說那賣胭脂水粉的都是女人吧，男人來買她不就賣麼？來者就是客，冇有客人，我們染的布賣給誰？布賣不出去，百口不得下地乾活，年關還求著老財主借幾鬥米？你能穿上這料子的衣裳？能帶上這銀打的髮釵？能住上這大屋子？用上這好木料好工匠做的傢俱？村裡的人能都捧著你，喜好你？大同能不消餬口費川資憂愁？二同和田妞能一個不焦急娶，一個不焦急嫁？這些不都是靠染布來的麼？”

“是不是吃錯了東西，我給你拿藥去？”臘梅也是聰明女孩，見機行事，一點也不比田妞差，扶著田妞就進了啞妹的房了。

“真噠？”婆婆一聽到銅板兩個字，連臉上的笑意都格外親熱。

本來乾了一小天的活就挺累的，被娘數落一頓又站了一個時候，雙腿早就發麻了，恨不得撲倒床上，看到海棠的眼色立即會心了。

“人家張公子清明淨白，就是主顧，買了我們九匹布呢！還幫了染坊很多忙。大戶人家的少爺冇嫌棄我們女人頭髮長見地短，你倒好，嫌棄起人家來了。轉頭公子平活力，叫人來把咱家端平了都說不準。這家醜你還嚷嚷的聲音那麼大，恐怕比人不曉得似的。”白海棠又說，對於她，還要大棒加胡蘿蔔，該恐嚇的時候就恐嚇她一下。

海棠看婆婆如許冇完冇了，給田妞使了一個眼色。

“我這不是為了咱家好，怕彆人說三道四麼？”婆婆委曲的咕嚕咕嚕喝下去了。

“開酒館的，是不是男客來了上菜，女客開了也上菜？街上的貨郎是不是賣給男人也賣給女人？店裡的裁縫既給男人做衣服，也給女人做衣服？”白海棠倒了杯水給婆婆。

“今後啊，你織一匹布，染坊多給你兩個銅板，讓你存私房錢，噓，可不準跟彆人說啊。”白海棠叮嚀。

白海棠說的累了，從速把婆婆給打發織布去，這老太太閒下來的時候真是冇事謀事，四周添亂。

“啞妹啊，還是你好，冇讓我娘給盯上。”田妞一邊垂著本身的大腿，一邊抱怨親孃。

白海棠一口氣駁的婆婆啞口無言，咕嚕咕嚕把一碗水都喝出來了。

啞妹一向在窗戶裡看著，嘴不能說，內心卻明顯白白，出去從速讓兩人坐著歇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