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姊妹對質[第2頁/共4頁]

葉飛霜恍若未覺，持續說道：“他一向都在你的心中，從未曾分開。便是從未分開，又何必傷感？”

“你……”她如同見到鬼普通，將手指著雪梅，嘴裡說不出話來。

葉秋鴻微微垂首，胸腔裡逸出一絲悠長的感喟，“我隻是，想出來逛逛……你曉得的，每天呆在家裡，悶也要悶出病來。”

葉秋鴻站在河岸上，悄悄地目視遠方。聽著渡口處歡暢的民謠，臉上閃現出一絲如有若無的傷感。

“哥……”

雪梅還是含笑著，安靜地看她，“麵對滾滾河水，你可敢應誓？莫非，你是怕了？怕這河水裡有甚麼東西會來尋你？”

最多，隻是闊彆。這就是誠懇人的哀思，這就是誠懇人的無法……

“這個賤人，我要殺了她，殺了她！”敬民吼怒著衝出樹後，向著芳蘭的方向跑去。

說完這句話，猝然回身，撥足向著村莊方向跑去。她方纔裹的小腳，踉踉蹌蹌地奔馳，冇跑多遠便已疼得一步三喘，最後竟然雙足一屈，跪在草地上大哭。

直到耳邊傳來一聲迷惑的低語：“劉兄？劉女人？你們這是如何了？有人欺負了你們嗎？”

葉飛霜從馬車裡下來，提步走到葉秋鴻的身邊，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隻見遠空中燕兒成雙，振翅疾飛，千山路遠，也不知飛向何方。如同本身，如同麵前的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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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山點了點頭，看向了站在河岸上飄然若仙的伊人，快速收回目光，垂眸道：“那一日，我正在蘆葦叢中抓魚，聽到了她們的爭論聲，而後便見到芳蘭將雪梅推到河裡……”

雪梅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纔好，很久後喃喃道：“殺了她，當如何？不殺她，又當如何？你下得了手殺人嗎？”

雪梅訝然凝睇芳蘭，而前麵朝河水，冷靜地入迷。頭上的梅斑白玉簪在河水的映照下，披髮著氤氳的光芒。

芳蘭大驚失容，神采俄然變得慘白。

“……你長的比我標緻，二嬸待你又比我娘待我好。我娘內心隻要他兩個兒子，我隻是一個不幸蟲，冇人愛的不幸蟲。我如果不儘力，不討人歡樂，隻怕將來連一根雜草也不如。但是你和明珠不一樣！你和她生來就得了父母的心疼，二叔二嬸待你們如同掌上明珠，他們可覺得了你們去死。但是，我的父母……他們隻會用我的命去換他們的幸運……”

雪梅亦回顧，看了看那暴露的衣角，淡然一笑，“我從未害過你，亦從未有過這個心機。倒是你，我卻不知你的心機……”

“雪梅，你瞧這岸邊風景真好……”芳蘭扶著雪梅的胳膊，徐行走到河岸上，背靠著繁複多姿的柳樹，看著波紋在水麵泛動開來，表情不由自主的開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