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買舟南下[第3頁/共4頁]
那一年,倆人隻要七八歲,跟著董惱人去寺廟裡上香,發明後院有幾株開得美豔的茶花。倆人小孩子心性,便命了隨身主子當了一回采花賊,生生的連根挖走。
薑恒想起了那抹嫣紅,輕聲道:“記得!”
“哪個?”
這是一塊經心縫製的錦囊,暴露一張從白馬寺求來的護身符。洛陽人自武周起,便比較推許佛教。凡是家中的親人遠行之時,都要去白馬寺求來一張護身符,保佑親人安然遂順。
那一年,葉飛霜還小,不曉得離愁是甚麼,隻感覺能和父母在一起甚是高興。
那一日,董惱人舍的香油錢比常日要多上一倍。
以是太祖規定:官吏宿娼,罪亞殺人一等,雖遇赦,畢生弗敘。
回身走到艙中,拿著絹帕掂著一樣東西又走到薑恒麵前。
薑恒和葉秋鴻身上都有,有董惱人求來的,有葉飛霜求來的,也有雪梅求來的。
統統的人,都覺得他忘了這段情。
再轉回時,又與映安大師的雙目對上。
葉秋鴻歎了口氣,拿起手邊的洞簫,接著薑恒方纔停下的笛聲,嗚哭泣咽地吹了起來。兩岸寂寂,朝陽初升,伊河水氣氤氳,一縷簫聲頂風而起,噪音緩緩,哀傷淒婉,如泣如訴。
他的手指悄悄撫著長笛,想起昨夜,燈火透明,婢仆來往。宴席已罷,與雪梅衣鬢相磨。一顆心浮浮躍動、不肯溫馨,忽忽如有所失。
葉秋鴻聞聽此言,斜眼睨他,“你未曾流連,那這映安大師為何要托我為你送錦囊?”
“喏,這是你紅顏知已在洛陽東門時托我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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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便焦急地辯白起來。
“還記得後院那一株茶花嗎?”
簫聲已畢,一曲結束,薑恒方轉過甚,看向了葉秋鴻,“但是在想伯父伯母?”
他口中幾次念著,隻感覺心中如同刀割普通。
因為,隻要中了舉人纔算是真正的讀書人,纔有了出入館閣ji院的機遇。薑恒現在不過是一名秀才,如果他敢在ji館中露麵,隻怕世人的唾沫也會將他淹死。
南河村,已消逝不見,兩岸隻剩下青翠綠蔥的麥田。幾個農夫光著膀子彎著腰,鋤著田裡的雜草。偶爾有人抬開端,看到了一艘大船在河麵駛過期,也隻是隨便的一瞥,並不放在心上。
現在想來,這些童年舊事如同昨日煙雲,偶爾纔會呈現在腦筋裡。
倆人哭得不成模樣,叮囑了留在家裡的老仆要細心顧問。
薑恒抹了把淚水,腔調果斷:“比及來歲著花時,我陪你回家一起旁觀。”
明朝的娼ji業非常發財,ji女的職位也比較高。特彆是映安這類大師身份的,是要被稱做蜜斯的。
雪梅的心中微微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