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楔子[第2頁/共4頁]

“二姨娘，您如何能這麼說話呢！”一個慈眉善目標老媽媽看不下去了，走過來勸道。

何氏聽了，雖感到驚奇，卻仍淡淡一笑，“我何時說過我要走了？”

顧嘉宜固然看著何氏嘴閉得緊，一碗藥幾近冇有灌下去，但還是倉猝去推那領頭的嬤嬤，那嬤嬤冇想到這平時看起來乾癟肥胖的丫頭，竟然會這麼有勁兒，眼看一碗藥就要灌完了，卻一不留意被顧嘉宜推了一把，手一歪，那碗就從手裡滑下去摔碎了。

領頭的嬤嬤怔住了，不由看向二姨娘。

“茗兒這幾日瘦了。”何氏細心瞧了顧嘉茗幾眼。

此時的顧府一片縞素，穿戴素白衣裳的女子低垂著頭站在那邊，髮絲垂落下來諱飾住她嬌小的麵龐，她一言不發，冷靜地撫摩著隆起的大肚子，任憑麵前的女子拉著她哭訴。

顧嘉茗微微一笑，垂下眸子，粉飾住眼底的討厭，轉頭對二姨娘說道：“爹出殯的時候快到了吧，大哥去哪兒了？如何這個時候還不見人！”

夜深了，這所大宅子裡也沉寂了下來，但是何氏母女倆卻展轉反側，淡淡的哀傷在氛圍間滿盈。

何氏卻摸著本身腹部，搖了點頭。

何氏低著頭把顧嘉宜拉到一邊，看著世人抬著紅木棺材出門，顧暢走在最前麵，二姨娘和顧嘉茗也緊隨厥後。

江南顧家，以絲綢為家業，現在已曆經四代，是為玫瑰城首富。但是，三日前，顧家老爺外出摔了一跤，昏倒不醒，重傷而身亡。

“娘，為甚麼我們不去？”顧嘉宜問道。

“姨娘，不如適可而止吧？”

何氏拍了拍顧嘉宜的手，看著二姨娘道：“姨娘操心了，把藥放下吧。”

“還要比及甚麼時候，老夫人都已經在返來的路上了，到時候還哪有機遇清算這賤人！”

何氏也點頭表示。

“不知二姨娘另有何指教？”顧嘉宜淡淡冷諷道，翻開門，下了逐客令。

本來老爺活著的時候，二姨娘還顧著麵子，大要對何氏恭恭敬敬的，誰知老爺一死，可巧老夫人進京禮佛，家裡冇有保護何氏的人，二姨娘就變了神采，現出了本來的臉孔，對何氏惡語相加。

“哎喲，老爺啊，您說您如何這麼狠心丟得下我們孤兒寡母的啊。您如果泉下有知，是您一心疼愛的人將您剋死的，您必然不甘心吧。這夫人也是太狠心了，夫人，您如何能這麼做呢，老爺對你那麼好啊。”

“哦？茗兒在忙我的事？”

顧嘉宜搖了點頭，信賴換了真正的顧嘉宜，也不會抱怨何氏的吧。

陀村是何氏孃家的處所，家裡另有一對哥嫂和一個弟弟，也不知肯不肯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