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話 10江上泛輕舟的妹子[第2頁/共3頁]
曲調低緩安好,弄弦隨便低唱:“抬手帶走雲霞,尋覓春秋冬夏,日月各在天之涯,明日青山又幾重,一味相思掙紮,人生運命各分歧,隻求平地策馬,天高地廣,尋你罷………”
我將拂在臉側的秀髮掠回耳後,略為轉移一下話題:“江上爽闊,比起從木言堂樓上看是另一番風景。”舉目瞭望,四合暮下,山川影影綽綽的恍惚在天涯,江乾初下小雪,細雪微輕,淡淡飄散著自是有另一番風味。
柔情過後,風起雲湧,琴音再變,豪情而起:“好男兒定要揚鞭四方,誌氣飛揚!”曲終弦收,餘音嫋嫋,輕繞在窗前明淡的陽光中,浮沉微動,悠悠散去,一時候四周無聲。
作為一個吃貨的本質,我聞見魚湯的陣陣香氣一把拋開琴,趕緊跑到桌邊搶著碗羹。明芝在一旁打趣道“我終究曉得女人為甚麼隻學的這一首調子了。”
我學問未幾,對甚麼朝堂盛事也是冇有甚麼高貴的觀點,本覺得和容華冇甚麼聊的,誰知我們從垂釣這方麵還是有共同說話的,我對吃普通比較敏感,能辯白出好多種分歧的魚肉和烹調的體例。
我笑,“他日我是必然要來拜訪容華先生的。”
“阿四你還真是高看了我。”他捋了捋本身耳邊的發,說道“我不過一介布衣百姓,目光可冇有那麼弘遠的。”
容華看到我的看到琴的眼神,問我“阿四,你會操琴?”
船行緩緩,波光亮媚,在江麵細細粼粼覆上了一道波光,垂垂斂入了煙青色天水中。容華立於船頭,輕風吹的他衣袂翩然,宛似出水洛神頂風飄舉,淡光落了渾身,如仙般脫俗。看來那聞名的容華西席的名諱,肚子裡冇有些東西,臉上冇有些長相,也不是吹出來的。
我摸著這琴重新調音試弦,琴並不是好琴,但對於我這類半調子也勉強拚集。我取琴放在桌前,撥動幾下絲絃,昂首看向窗外,回想了一下調子,緩緩理韻,一聲婉轉的琴音應手而起。
“阿四,你在看甚麼?”
是的,想當初我師父老是摸著他的長長鬍子感慨道“心不在此,也罷也罷。”說著將我打發到了廚房跟著他老婆和怪老頭學做飯。我一向以為徒弟的態度很明白,既然我這個師妹冇法為師兄些們供應精力上的糧食供應者,阿誰不要華侈了勞動力,就成為餵飽豺狼師兄們的物質糧食的好幫手吧。
容華深深看了一眼,雖未幾說,眸底倒是精密體貼,道:“剛纔聽明芝說是叢宣請你去木言堂的,我倒是感覺木言堂人多嘴雜你一個女人家約期滿了還是不要去了。你不是另有一個糕點鋪麼,比起在那兒平話,那鋪子固然小了點,好好運營應當也是好門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