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前來弔唁[第2頁/共2頁]
薛靖寧施禮辭職。
身後的侍衛遞了香過來,蕭衍正色接過,彎了腰當真拜了三拜,然後再由侍衛插置於那小香爐當中。
宋啟祥頓了頓,又問,“你父親的喪事……”
膝蓋邊的瓦盆正冒著火光,一張一張的冥紙投放出來,惹得火光更勝。靖寧一言不發地跪著,來往記唸的來賓燒香膜拜以後,少不得停駐在她麵前說一句“節哀順變”,見她垂首傷怮,也不再多說,搖點頭便踏出門去。
這京都,她怕是待不了幾天。
她在宋家住的院子是她母親出嫁前所居,十多年如一日地儲存著,曉得她要回京,便早早囑了人將這再好生修整一番,添了些小女兒家愛好的東西,做了好幾套裁縫,又調了幾個機警的丫環,想來是要留她在此長住下去。
一夜無夢,晨光的清光投射空中,是個舒朗無雲的好天。宋家昨夜連夜購置好各處,靈堂、立奠涓滴不因時候的倉促而混亂,迴廊走道和府外高門也都懸起白布,本來莊嚴的宋府在本日顯得更加沉重無言。
放眼朝中,能讓太子出麵記唸的能有幾人,如此榮光,這薛知府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她搖了點頭道,“父親生前不喜張揚,回京隻是但願能與母親合葬一處,唯此足矣。至於其他的,還是從簡練可。”
“跪了大半天,膝蓋怕是也該受不了了,你且出來半晌,我有話要交代於你。”
她才終究抬起了頭,見他本日特地換了一身黑袍純衣,直立登時站在她的一寸以外。垂下眉眼回道,“多謝殿下。”
靖寧依言,起家走上前去,宋啟祥將她細心地打量一遍,很久方道,“果然是好全了,也算是一件欣喜之事。”
薛毅早在三年前便被貶為平城知府,現在太子竟當著浩繁朝臣的麵稱呼他為郡公,明顯是要複他封位,讓他以二品郡公的身份留史立碑。
必將是要孤負他們的一番美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