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上呈奏疏[第2頁/共3頁]

征愣了好半天，好恍恍忽惚地站起家來。垂下眉眼去開房門，門口竊保私語的下人們猛地溫馨下來，一個個將目光鎖在她身上，欲言又止。

…

謝懷笙不複人前鬆散女官模樣，眉眼稍彎，“我祖父昨日還在我耳邊唸叨，說是好久未曾見你來府，連找個棋友都全不了貳情意。非囑了我，若在宮中與你得見，定要讓你過府敘敘。”

守門宮監應道：“方纔疇前朝返來，宣見了司記司的謝大人。太子著人交代下來，如果宋大人來睿思殿，不必袛候，直接進殿便是。”

靖寧直直站在原地，抬眼望去，浮雲遮去了漫天星光，烏黑黑一片。素白雪景中，朔風浮滑捲起一地殘雪，卻又疾走去任它飄然落下。

謝老爺子平生最愛下棋，磨鍊多年，棋藝早非普通人能比，等閒在他部下走不過幾招便潰不成軍。偏得宋泊言也是棋中妙手，老爺子好輕易才發明的絕好棋友，天然是心心念念。

她異世為人，本不肯理這些紛雜政事，但是這裡，既然薛父放不下，那就由她來持續完成。

“平城知府薛毅之女薛靖寧謹奏：為臣女之父薛毅病逝請上允回籍間葬事。

謝懷笙直起家子，挪不開目光地對上他超脫麵龐，輕聲道，“宮闈當中，天然是該時候遵守禮數，不然叫旁人看去，還不知如何詬病。”

點頭，邁步出來，甫行五六步，便聽得有流蘇碰撞作響。昂首望向身前寂靜宮殿，有女子撤出殿門回身下步丹階，看到他來姣好的麵龐上閃現笑意，淺緋色襦裙裙襬微漾，兩側垂落淺紫色印花條紋帶，朝他走近。

竟是……

蕭衍卻將奏摺遞向他，指尖輕叩，“這件事……你是應當曉得。”

“也罷。”宋泊言一手負在身後，笑道，“真是甚麼都說不過你。”

宋泊言揚眉笑道，“太子可在殿中？”

平城？宋泊言眉頭輕皺，是姑姑所嫁薛氏一家。六百裡加急也算少有，莫不是出了甚麼大事？

蕭衍話音清冽，“倒是會給我帶高帽子。”行至上首落座，又道，“寶文閣可有擬了摺子來？”

傳聞中的薛氏靖寧麼？

轉頭返來，薛毅安靜地躺著，唇角彷彿帶了點如有若無的笑。靖寧深深看一眼，扶著床沿站立起來，整了衣袖今後退了退，然後跪地伏身，額頭置於手背上，寂然地拜了三拜。

三月初的京都，一場宿雨洗去滿處灰塵，天氣清淺，浮雲如絹紗般拉扯鋪陳，帶著些慵懶氣味。

置於荊平北路外的平城，是坊間所謂瘠薄之城，百姓說不上過夜街頭，卻也大多非常痛苦。薛毅來此花了三年的時候，那麼多的精力和心血，不過是但願百姓能比之以往安好些許。

“聽白，你明日再走一趟府衙，統統事情由周通判和孫都監臨時措置，過幾天我會帶我爹回京都入土，在我返來之前，請他們務必守好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