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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很柔,手指也很輕,白苾棠卻感覺如同一條小蛇在本身的臉上爬,身上寒毛直豎,她偏了偏頭,想要躲開他的手指。
“休書?”白苾棠喃喃地反覆著這兩個字,冇想到,結婚幾年,最後卻落得被休的結局。
他話裡的意義讓白苾棠的身子悄悄抖了一下,她的聲音也帶著一絲顫抖,“陛下不忙嗎,如何來這裡了?”她被他關在這裡大半個月,他也隻來過兩次,每次都是急倉促坐一會兒就分開了,明顯是局勢告急,冇時候在她這裡多做逗留。
高大的身影將她完整覆蓋,白苾棠的鼻端聞到了一絲血腥氣,她偏頭一看,蕭昱霖冇有穿龍袍,紅色的袍角上沾了很多鮮血,那刺目標紅白對比讓她不由得想到京都戰況該是如何慘烈。她緩緩地抬開端,蕭昱霖麵色陰沉,薄唇繃成了一條直線,眸中帶著血紅。
他笑得實在詭異,白苾棠心頭一縮,她有種非常不妙的預感,公然,下一刻,蕭昱霖就抓住了她的衣衿,用了一扯,“刺啦”一聲,白苾棠的外套中衣被他一起扯開,暴露繡著精美白梅的藕粉色小衣。
感遭到臉上的刺痛,蕭昱霖行動一頓,手指在臉上一抹,看看指尖的紅色,朝著白苾棠微微一笑。
蕭昱霖擺擺手,嬤嬤退了出去,他回身把房門關好,大步走到白苾棠身邊。
這是一間極其豪華的臥房,紫檀木的千工床上掛著浣花錦的床帳,大紅緙絲的被子繡著鮮豔的海棠,白苾棠所坐的紫檀木大圈椅裡放著漳絨的軟枕,她的身子卻坐得筆挺,纖細的腰肢並冇有舒暢地倚在那軟枕上。
白苾棠捧著紫銅蓮斑紋的小手爐,悄悄地坐在窗前,她凝神聽著院子裡的動靜,卻隻聽到樹枝上的積雪簌簌地掉落,除此以外,六合一片死寂。
這兩個嬤嬤擔憂肅王會血洗這個皇家彆苑,到時候她們也會死無葬身之地,隻盼著新帝能把肅王給儘快剿除,好結束這膽顫心驚的日子。
蕭昱霖終究冇了耐煩,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白苾棠大驚,剛要掙紮,他已經大步走到床邊,將她重重地扔到了那雕鏤著繁複斑紋的千工床上。
院子裡俄然傳來孔殷的腳步聲,白苾棠心頭一跳,蕭昱霖來了!這個時候他不在皇宮裡,跑到這皇家彆苑來做甚麼,莫非,他打贏了?!
他說著話,重新吻了下來,白苾棠的頭一偏,一個炙熱的吻落在她的耳側。
門口兩個穿赭石色襖裙的嬤嬤對視了一眼,她們兩個受命看管白苾棠已經大半個月了,她從最後的氣憤喧華變得沉默溫馨。現在她坐在菱花窗下,垂著眸子也不曉得究竟在想些甚麼,纖長的睫毛在瑩白柔膩的臉上打下一小片扇形的暗影。
這個模樣,他敗了?
白苾棠氣憤地睜大了眼睛,用力掙紮起來,“陛下請自重!我已經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