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騎馬和打槍】[第1頁/共4頁]
這句話讓楊格回味了好久......
當楊格手把手,以身作則向巴哲爾樹模單兵根基戰術時,古額裡來了,同住草廬的幾個標兵兄弟來了,延山也來了。
拋開旗人、漢人、蒙前人這些觀點,楊格與鎮邊軍馬隊的官兵弟兄們相處得還算不錯,延山、巴哲爾、古額裡脾氣雖有差彆,卻冇有多少民族、身份之見,在骨子裡儲存著大量行伍和草原的脾氣,樸拙、粗暴、豪放,偶爾還帶著一些在虎帳中合用的奸商――湊趣強者。
延山聞言放心,笑道:“是,那就是騙傻子的!致之,好好乾,等戰打完了,我請統領給你們直隸提督大人說道說道,讓你去天津武備書院混個出身。”
1894年的清軍,不管是八旗和綠營整編的練軍,還是淮軍縮編後的各處防軍,采取的都是德國陸軍操典,隻不過,是德國陸軍十年乃至二十年前的操典。練軍之初,禮聘的德國教官多為退役軍官,此中不乏插手過普法戰役者。在這些退役軍官腦筋裡,雕刻著單發步槍期間的線型戰術,與拿破崙的戰術比擬,辨別隻是步兵戰線的多寡罷了。燧發槍期間是三至四條步兵線為一陣,後膛定裝槍期間是兩條步兵線為一陣。至於步兵、炮兵、馬隊各自的戰術特性和協同作戰,德國教官們還冇搞得安妥,那裡又能教會門生呢?
“不信!”楊格察言觀色,忙點頭道:“洋人的格致之學好,槍炮艦船好,就是這洋教不好,整一個騙傻子的玩意兒。”
巴哲爾伸手拉住馬籠頭,問:“會騎馬了?”
巴哲爾的個頭幾近能抵得上兩個楊格,卻不是那種傻大笨的範例,一口官話說得還算隧道,如果少一些夾口的蒙古腔就更好了。“楊兄弟,佐領大人很看得起你啊。這邊走,先挑匹好馬。”
延山不悅擺手,說:“暗裡裡,我們互稱表字,彆甚麼大人大人的。等你今後有了出身,在彆人麵前,咱見了你就叫楊大人,你再回個袁大人。可好?”一邊說,延山一邊學著平常那些文官們作揖打拱的模樣,端倪間儘是戲謔的笑意。
傍晚時,楊格騎著馬兒迴轉。
“楊格當兵前,也曾聽教堂裡的神甫提及過格致之學。”
延山冇有在草屋子裡久待的意義,站在門口想了想,說:“楊格,來一下。”等楊格走近後,他偏頭表示走到一旁,又說:“朝廷有殺倭令,你殺了三個鬼子,帶回兩條槍,能得二十一兩賞銀。本來,統領大人已經籌辦好了銀子,可......你對峙要回功字軍。楊兄弟,你再好好想一想!鎮邊軍畢竟是八旗、綠營練軍!關內八旗後輩隻要三十畝地,不好混,可這是關外,地盤想要多少就開墾多少!隻要你進鎮邊軍,我就騎馬給你跑地兒去!功字軍是甚麼?畢竟是淮軍、是鄉勇。前些年,你們中堂大人與朝中滿族親貴角力,功字軍從十一個營頭縮編成三個營頭,現在參戰又有了十營,戰後呢?兄弟,為今後多想一想。我這話......唉!回聶鎮台那邊得了賞銀後,早早地托人帶回家去,彆跟那班王八羔子一起白瞎了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