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決勝之道】[第1頁/共4頁]

“德高，那張環渤海的圖子帶著嗎？”

聶士成問：“若日軍打擊牛莊到手，轉向西麵的田莊台，進而進擊遼西，又如何？”

聶士成搖點頭，手指輿圖上的蓋州二字道：“旅順撤出之淮軍大多在蓋州，若不設法援之，必在海城第三師團和金旅第二軍的夾攻下崩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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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士成轉向依克唐阿，問：“依帥，您的意義呢？”

依克唐阿唏噓道：“男兒赴死以慷慨，龔佐纔此番乃是心死，留也留不住啊！罷罷罷，不說他了，說你，楊格。方纔那席話很有事理，但不能在諸將麵前說，僭越啊！逾製啦！你就不怕故意胸叵測之人藉此羅織罪名按在你頭上？你就覺得本將和聶軍門不能為你擔待幾分？！說吧，此時痛痛快快地說出來，自有我等四報酬你做主、撐腰！”

兩位主帥各有側重，一個正視保障遼陽、奉天和遼西不失，反對敵軍於營口、牛莊一線；一個袍澤情深，心繫淮軍弟兄們，欲要聲援蓋州或者借打第三師團為蓋州宋慶統帥的劉盛休、宋得勝、徐邦道、章高元諸部締造突圍之機。楊格對此心知肚明，但是計謀局勢、敵情我情都決定戰不能這麼打，如此，不過是正中小鬼子下懷罷了！

堂堂軍門大人，在部屬營官的“教誨”下，竟然是幾次點頭，麵有得色。嗯，是獲得提示、獲得知識的那種得。聶士成愛纔在淮軍中有些口碑，他的愛纔是有前提的，普通的才，用；好一點的才，大用；如楊格這般的才，在某些時候表示得有些放肆、僭越，無妨！無妨！宰相肚裡能撐船嘛！

楊格的話音落地很久，聶士成問：“另有嗎？”

劉鬆節手腳敏捷地從隨身的皮包裡取出圖紙，鋪在依克唐阿和聶士成麵前的案台上，壽山、馮義和也自行搬了椅子湊攏。楊格給有些拿不準主張的楊騏源使個眼色，兩人並肩站到案台前。

“軍門大人，田莊台位於遼河之西，不假。但是，以目前交通近況來看，田莊台並非遼河流派之地。從海城到遼西錦州府，需求繞道遼陽向西，經杜家台入大淩河牧場，才氣達到錦州。這條路以南，也就是田莊台本地岸到錦州，全數是大小遼河、大淩河千年淤積的池沼地、蘆葦蕩，底子就冇有供日軍大隊利用的門路。輜重、火炮如何辦？冇有這些，日軍另有戰役力嗎？以是，日軍若要打擊遼西，必先拿下遼陽！”

“這部分倭鬼子不可，俘虜們說，他們大多是新兵，另有一部分連禮服都冇有的軍夫。戰前，鬼子隻要六個師團的主力約莫十萬人，戰前裁軍後有十六萬擺佈，剩下的都是冇槍冇炮、甚少練習的所謂鎮台兵團和軍夫。依帥、軍門，我們隻要多打幾次大敗仗，鬼子就冇有合格的兵員彌補，一如草河堡被毀滅之22聯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