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9 【家事也是國事】[第1頁/共4頁]

“功亭兄，你是坐著說話不腰疼呢。”馮義和嘴裡如此說著，手上卻端起了酒杯，與聶、楊二人碰了，抬頭一口喝儘。

英國調劑了遠東戰略，由竇納樂代替歐格訥為駐清國公使，已經從倫敦解纜；李鴻章遊曆西洋列強一週後大發感到，死力建議朝廷調劑交際政策，促進以楊儒出任專駐俄國公使，許景澄改任駐德奧公使，羅豐祿出任駐英、荷、比國公使，李經方出任駐法、義公使。

“致之，再過幾日就是中秋了，那是你和秀若侄女兒的日子，還籌算跟皇上犟著不回京？”聶士成剛捅破窗戶紙，馮義和就帶著對女兒的心疼和對半子的不滿，重重的咳嗽一聲道：“要說，你不回京也得去奉天吧！傳聞婢女那丫頭就要分娩了，你這模樣像是為人夫、為人父的嗎？”

聶士成見楊格苦著臉，馮義和也苦著臉，心中也頗覺不忍，乃舉杯道：“好好，話說開了，老夫也瞭解致之的難處了，來，廉讓，我們和小輩兒喝一杯，為我們有如許思慮全麵，胸有韜略又能為局勢而啞忍禁止的小輩兒歡暢歡暢。”

馮義和也明白了，當初是天子擔憂楊格勢大而羈留馮秀若在京覺得人質，也就是說，皇上和楊格之間的裂縫在一開端就已經存在，此時隻是擴大了，半公野蠻了罷了。楊格如若親身進京討要秀若出京，天子能在楊格更加勢大的時候放人嗎？不能的！不然他當初又何必如此呢？！楊格親身進京接人本就是把躲藏衝突公野蠻、狠惡化的敗著！皇上對峙不放人，楊格隻要兩條路可選，第一，乖乖待在都城裡受天子的節製，乃至好出部分權力給那些狗屁不是的親貴們；第二，撕破臉，強行帶秀若出走關外。兩種成果都是日本人和俄國人乃至英國人想要看到的！

一盞電燈下，一壺酒，幾樣下酒小菜，兩位白鬚老將眉宇間的擔憂，充足楊格消受了。

馮義和一想，心中也是有幾分惻然。年青人不比老頭子，老頭子身邊另有一個妖嬈婦人在旁，若非兒子著了魔的反對，早就續絃了。年青人生龍活虎的，成日階那麼勞累，身邊也當有個知心的人照顧著，何況，阿誰婢女頓時就要給……這事兒，如何想如何不舒暢！可身為長輩，又身為本日楊格之部屬，不能不好生想一想。

在英國和清國交際兵略調劑在人事上閃現端倪以後，日本國當局也宣佈以矢野文雄出任全權駐清公使，前任駐清公使代庖林董被召回，隨即派往英國出任公使。

參謀總長、參謀次長都出京了，第五軍的整編如何辦？第四軍的糧餉械彈補給和換裝如何辦？

與此同時，第一軍的第2、4、5、13旅和職位未明的（北）塘（大）沽守軍暫編的要塞軍隊或抽調軍官到武備書院，插手“參謀班”和臨時的“炮兵高檔批示班”學習，一邊學一邊跟從主教官楊格、直射炮兵教官孔慶瑭、曲射炮兵教官王傳義下軍隊實際，很有一股子扶植“大炮兵”陸軍的乾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