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第469章 霸業[第1頁/共3頁]

李善長道：“張士誠當年從元廷潰兵篡奪兵甲無數，若論設備不差於任何一支兵馬。”

入夜之前，兩萬雄師度過運河進入高郵城內，把這座城堵的嚴嚴實實。

一個馬隊打馬熱氣騰騰沿著往西的官道奔馳而來，到中軍大聲稟告：“運河的冰凍的很健壯，可跑幾十匹戰馬。”

幾日前還在揚州境內擾亂的紅巾軍已經消逝的無隱無蹤，徐達和常遇春率本部兵馬退回高郵城四周。

“大宋和天啟不是有盟約嗎？”徐達心有不甘。

不管是謀士還是軍中諸將都明白元帥此番是賭上了全數產業，連常日裡嘻嘻哈哈的胡大海也一臉嚴峻，不敢談笑。

大宋若敗，他們夾在天啟和元廷之間，不憑藉一方絕對不成能。

私宅不是府衙，也不講究端方，李善長、徐達和常遇春圍坐在朱元璋四周。

帳中溫馨下來，這是絕望後的無語，徐達心中寂然，俄然感覺朱元璋不平於人之下的慾望再也冇法實現了。

朱元璋俄然拔刀而起，左手指天，道：“適逢亂世，我等起兵於鄉野之間，若不做一番轟轟烈烈的奇蹟，愧對此身。丞相北伐不敗，天啟鄭晟就不敢渡江動我分毫。丞相如果敗了，我等還冇能取下江北之地，以淮揚為大宋的緩衝，到時候我便死在這裡，你們要麼去投奔元廷要麼去投奔天啟鄭晟，各自求一條活路。”

徐達道：“揚州駐軍兵甲整齊，號令嚴明，但為將者批示癡頑，以是不敵我軍。”

李善長心中苦笑，道：“鄭晟發大兵南征攻打浙東方國珍去了，隻怕他是想等著我們與張士誠拚了個兩敗俱傷，他好漁翁得利。”

徐達思慮半晌，問：“可否請丞相休書一封催促天啟出兵，如隻要我等在江北開戰，戰役恐曠日耐久。”

北方吼怒而過，鞭撻在窗戶上，屋子裡剛升起火爐，但還冇和緩起來。

見兩人神采，徐達猜到成果，神采黯然，微微有些絕望。

朱元璋在高郵城府衙後的一座宅子住下來，等中軍安設下來後，連夜調集親信議事。

冰天雪地裡，一隊兵馬踩著濕滑的雪地向運河方向行走。朱元璋用皮帽子緊緊裹住臉，不給北風留下半點空地。氣候糟透了，從滁州城來高郵，步兵整整走了五天。

張士誠非常不肯意向天啟低頭，但在獲得探子密報一支兵馬從滁州解纜正在向高郵城行軍後，他不得不立即竄改主張。

李善長咳嗽一聲，道：“按照可靠動靜，天啟鄭晟已經張士誠和解，不會再與我們聯手了。”

朱元璋和李善長都冇有答覆他。

銀裝素裹的六合間，一座孤城孤零零的城池立在運河邊。

窗外北風凜冽。

朱元璋撫掌笑道：“可惜張士誠無良將，不是我左膀右臂的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