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花寶爵[第2頁/共7頁]

柔鐵一點他的鼻子，呸了一聲，道：“以你的目光，平常庸脂俗粉哪能入得了眼。”

兩人回到宴席，又飲了數杯，其間嶺南諸官屬皆來敬酒。何士南已麵紅耳赤，倒有七八分醉了。董飛酒量雖宏，但也有些醺醺酒意。何士南藉著酒，湊到董飛麵前，道：“兄弟此次前來嶺南查辦靖南侯一案，不知可有停頓。”董飛道：“此事正有些疑問要就教大人。”何士南道：“此處並非衙門公處，董兄如不嫌，就不稱官銜如何。”董飛笑道：“好，鄙人本是江湖出身，那就拿大了，何兄請。”說著倒一杯酒，又一飲而儘。

皇上道：“眾卿，此次西遼國借進貢為名，挑起事端，太後吃驚抱病，今已不幸崩薨。賢人雲：‘是可忍，孰不成忍。’我堂堂****大國，對四夷一貫刻薄，且多犒賞，已多年不動兵器。這西遼國僻處西陲，本契丹耶律氏之餘族，當年遼為金所滅，其殘部保得一塊處所。想不到他不思養晦，反倒挑起事端，當真是我不能撻伐他了麼。聯決意討伐他，以懲其過。眾卿議一下吧。”

山陵毀崩，舉國震悼，皇上綴朝七日。

皇上沉吟半晌，點頭道：“陳卿老成謀國，剛纔所言，也不無事理。隻是此等大事，眾卿看派何人調查為好？”

董飛道：“我當年在武漢三鎮之時，於公門當中破案經曆自是非常豐富，也有一些體例。如閉門搜尋，威脅恐嚇。乃至於策動三教九流安搜耳目，密查動靜。倒也非常擔用，但那是處所，此次嶺南人生地不熟，並且這靖南侯乃前朝帝裔，事關嚴峻，上達天聽。”

丹墀之下，眾臣義群情紛繁，有人慾戰，有人慾和。

客店雖小，但後院當中倒也平靜。明月當空，氛圍當中飄散著淡淡的婢女。

等董飛來到樓上之時，何士南及嶺南各府官僚皆已在此等侯。一見董飛上樓，笑道：“董大人賞光光臨，下官和嶺南各位同僚不堪欣喜。”董飛笑道：“何大人過分客氣，下官不過是受命到貴處公乾，怎敢勞動大人及各位上官。”董飛並非客氣之言，按例董飛是刑部五品執事，而何士南是從二品之職，更兼宣撫嶺南，也是一方大吏，比之京中同品之官更重三分。就是此時在坐的惠州梧州等知府官階也不低於他。

何士南一時無趣，正自難堪。隻聽得花窗以外，似是有人悄悄感喟。董飛此時酒意全醒，耳目靈明如常。一個箭步，到得窗前，開窗望外，但見月在中天，除了樹影搖擺，花香淡淡，窗外倒是空無一人。

董飛冒充正色道：“你好大膽，如此大逆不道的話都說得出口，把穩聖上砍了你的腦袋子。”說到這裡，兩人均是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