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足烏[第1頁/共7頁]

一間小屋，兩扇柴門半開半掩。

這天一早，晨露未乾，便解纜去婆婆所居之山嶽。出了茅舍不久，隻見山路上，稀有名樵夫揹著柴已早早下山。

董飛道：“內侍省，那不是寺人們住的處所麼。莫非說，此人親身進宮去調的包。”

鳥官人道：“不錯，但此地人跡罕至，甚麼人會來殺她。婆婆身材尚溫，想是歸天未久……”

此中一老客道：“此羽不象是家禽，更象是鳥羽。”

柔鐵董飛固然不知婆婆是何人，但看他說得慎重，便也承諾，當夜無話。

手舉到半空，似覺這餅子有異，好象特彆沉重，象是一塊鐵餅，俄然停了下來。細看時，這餅子咬口之處暴露黃黃的一角，趕緊頒開細看，內裡郝然包裹著一塊黃燦燦的黃金牌子。

雞奴苦笑道：“並未見過，自已對天下各地鬥雞的形狀都很熟諳，乃至西域安眠大秦的鬥雞也曉得一二，唯獨不識那種紅色雞種。乃至那是否是鬥雞另有疑問。”

世人再問時，那雞奴一無所知，世人便出了刑部。

鳥官人細看很久似是有所迷惑，繼而深思，很久，道：“此羽毛非同平常，我猜想有能夠是一種極不常見的鳥禽，但還不敢斷言，如許吧，這羽毛是否能夠留下，我明日帶你們去孔雀婆婆處，她必能清楚解答。”

董飛道：“是甚麼？”

鳥官人道：“柔大俠公然見之識廣，我也是從古書的記錄上得知，此鳥極其珍稀，也難馴養，故隻要當時樓蘭皇孫公子纔有，常帶著出獵，覺得身份之意味。此禽乍看身軀與常鳥無異，但一旦展翅露爪，便豪氣逼人，可敵四狼一虎，其翼一展，寬可八尺，牙尖爪利，疾如閃電，出獵之時，獐兔小畜，可隨便抓起，半晌之間便可掠上百丈高空，鬆開爪子，一摔便死。草原之上，便是狐狼豺狼之類，眺望其從空中掠過，也早已遠遠避開，因其飛掠啄眼，在雪域戈壁當中稱雄無敵。而樓蘭皇族身上常紋此鳥，覺得吉利辟邪之物。鳥官人又道，他也隻是聽上代先師說過，傳聞雪山之巔，千仞之崗，此鳥極不易控，捕鳥人須在一歲以內殺其父鳥母鳥，在極寒無食之地七日，人鳥俱不睡不食。第八日始，以馴養之人臂肉讓其啄食，以解其饑，此鳥乃通靈之鳥，知恩而報，因而人鳥垂垂相知熟悉。傳聞現在除西域一帶，除少數人尚懂此法外，幾近絕傳。但樓蘭滅國已近千年，這事又從何提及。（Q5.3：他們冇有想到，樓蘭雖滅，其地有高昌繼樓蘭而鼓起。）”

董飛細看時，見那人身披鶴氅，頭上鬆鬆纏著一幅襆頭，麵色肥胖慘白，象是長年不見陽光。倒是一雙一眼，似鷹隼般鋒利，將三人一一掃視了一邊。

第二日，四人出得茅舍，步行向左邊山嶽攀登，一向將近到頂上了，山腰上俄然呈現一個山洞，離洞門另有百步，鳥官人道：“你們在此等侯。”隻見他來到洞門處，似是與內裡之人對答，然後將盒子掛在洞門口一棵樹上，便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