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渡[第6頁/共7頁]

李恩道：“莫非不是他二人看破了我們的計，用心在船上裝的石頭。”柔鐵笑道：“一來當時裝船時，我和董飛皆暗中旁觀得清楚。二來石頭是極其沉重之物，調包不易，要調包，也是你和湘夫人，因為隻要你們能夠預先我沉船的水底籌辦好石頭。並且打撈之人也是你們的人。厥後，我發明當時打撈的那些海員，無一不是莫名其妙失落和非命。看來又是你之佳構了。再說，張李二人是至心逃竄，不然也不會帶上家眷。”

柔鐵道：“這麼說來，黃杆長故鄉破人亡，也是你一手形成，為了獲得那把銀鑰？”

“早在立國之初，為後代子孫著想，這位雄主便將積年來所積之資財，除國度平常度支以外，逐年奧妙運往一處極其奧妙的地點，並把這處寶藏封閉起來。因這寶藏所處之所，普通非人力所能達到，是以也無需有人扼守。為防萬一，這位雄主令西域一帶的巧匠，製成金銀銅鐵錫五件寶貝，作為開啟寶藏的鑰匙。當年高昌王宮中五寶，這七巧金簪隻是此中之一，另有四寶是雪花銀尺、春宮銅圖、馬嚼神鐵、達摩錫環。

柔鐵驚道：“入了誰的手。”李恩道：“這個我也真想曉得，隻怪我千算萬算，冇想到，我的管家竟是內鬼。”

李恩事敗，承認是他設局取鑰，可不知那邊疏漏，反為彆人作嫁，敵手是誰，所為何來，一概不知。

李恩點頭道：“你是明白事理之人，本日事敗，我殺一人和殺百人有何彆離，我又何必再有坦白。”

李恩道：“不錯，湘夫人是我殺的，因為當時你們已狐疑到她身上。隻是我不明白，我如此天衣無縫，莫非那裡出了馬腳。”柔鐵道：“馬腳出在石頭之上。”

柔鐵道：“你一向在幫張李二人打理財產，這賭場的聞老闆實在就是你。你實在是伏在張李二人身邊的內奸，隻是他們一向不知，還把你當作最可靠的守財之人。好笑，可悲，可歎。”

柔鐵道：“因為你本身就是內鬼，這就叫報應。”

“石頭？”李恩奇道。

李恩哼一聲，續道：“我們高昌，本是塞外遊牧之族，共有五大部族，逐水草而居，厥後出了一名雄主，敬慕中原文采風華，便仿照你們漢人的典章軌製立國建元，國中高官，都由五大部族之頭人擔負，國中財產，也並非國王獨占，而是歸五大部族共同統統。傳了好幾代，我國國度雖小，但地居東西商路衝要，從於闐、莎車，穿越蔥嶺可到大月氏、安眠，往西達到條支、大秦，來往商旅不斷，征收課稅，開市貿易，國庫當中金銀珠寶堆山積海。我國主以武功國，一貫與鄰為善，四境倒也安寧。直到厥後，中原天子見我國國富兵弱，覬覦我們的財產，便派大將軍率兵攻打我們，我們國力強大，自是不敵。眼看城破國亡之際，國王急得彷徨無計，此時身邊的一名寺人，俄然想起當年這位建國雄主所遺下的一道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