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束水攻沙[第1頁/共3頁]

呂夷簡奏道“陛下，臣想起那汴河就是用築堤束水之法束縛水流以利槽運。想我朝能工巧匠多如牛毛，讓他們獻策總能找到合適體例束水衝沙。”

這一句話就讓趙禎和呂夷簡等人都變了神采。呂夷簡問道“你如何敢說現在這治河的體例會讓水患越來越重？這治河的體例是禹王留下來的，莫非另有錯不成？”

趙禎一下子也笑起來“朕倒是忘了。”這就是賣萌的好處。

一旁寺人張惟吉忙表示孫麟從速謝恩，孫麟卻說“陛下，小子覺得這也是個治本不治本的體例。小子另有個治本的體例。”

他略微頓了一下，等這幫大佬們消化了上一句話的資訊才接道“黃河裡的泥沙也是如此，河水流的快泥沙就混在水裡被帶走，水流的慢，泥沙就沉到河底留下來。聽船工說，現在河堤越來越今後退，河麵越來越寬。河麵寬了，水流便緩了，泥沙也就沉下來。如果把河堤往前推，束縛水流使之加快活動，不但水帶來的泥沙不會沉下來還能把本來淤積的泥沙帶走。如許河水就會本身把河道挖深，就不會常常決口。此為束水衝沙之法。”

孫麟說“現在築堤治河的體例如果用在淺顯河道上原是不錯的。可黃河裡有那麼多泥沙，豈是淺顯河道可比？有人沿黃河一起行走，每到一處就用桶打上幾桶水來測量水裡泥沙有多少。你猜如何？越往東水裡泥沙越少。這些少了的泥沙都堆積在河道裡了，河底便越來越高，再如許下去黃河會成為銀河，要修多高的堤壩才氣擋住大水啊？”

孫麟說的話不但趙禎喝采，呂夷簡等人也淺笑點頭。看看氛圍不錯孫麟趁機問趙禎：“陛下，小子傳聞朝廷曾有聖旨說獻治河之策的人能夠授官。不知是否確切？”

趙禎說：“太宗天子曾下此詔。曾有人獻上治河之法，太宗便賜他官作。固然時隔多年，但黃河還是大患，此詔仍有效。莫非你能有治河的良策？”

章得象問：“你去過黃河入海處？”

王舉正嗤笑道“此想當然罷了，水哪有這麼大的氣？”

“小子在家玩兒水的時候便發明攪動水能讓河底的泥沙漂泊起來，一旦水停止攪動，泥沙就會沉下去。”說到這裡孫麟見有些大臣竟然和趙禎一樣暴露茫然的眼神，不由一陣暴寒：“好吧，我曉得你們有人十指不沾陽春水，可你們小時候莫非就冇有玩兒過水麼？”

趙禎獵奇道“竟有這事？石獅子不隨水流往下流走卻跑到上遊去是何事理？”

孫麟昂著頭說：“天然！”

孫麟說“此乃石獅子沉在河底沙上，受水打擊而至。蓋石性堅重，沙性鬆浮，水不能衝石其反激之力必於石下迎水處齧沙為坎穴，漸激漸深，至石之半，石必倒擲穴中。如是再齧，石又再轉，轉轉不已，便朔流而上了。”這是《閱微草堂條記》裡的故事，幸虧孫漁還記得。